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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家菜市场门口见人山人海的,一问,原来是买豆腐干呢。天财说:“豆腐干也可以吃。”就跑到对列前面,专往人的脚下看。一会儿他真的搞了几块豆腐干,拿回来分着吃了。又路过一家小吃店,用仅剩的一毛钱买了两根油条。天财说:“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咋办?”“继续干!”我和勐子说。可是到了西站,却车辆稀少,人迹寥寥。勐子说:“这么冷的天,谁出来拉车呢?”天财却坚信:〃再冷的天人也要吃饭呢。”说着就过来了一个人,但却是空车。“现在是有点早,不过一会儿人就多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于是就在马路上站着、寒风里等着。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西站果然又恢复了昨日的喧闹。首先过来的还是昨天那个老头:“来了。来了就帮我拉车。”天财倒挺热情:“来了,老伯。”勐子却扳着脸不愿意过去,并且对我说:“天财为啥非要给这个老汉挂呢?”我也觉得老头有点太吝啬,但是昨天已经和他说好了,而且看他今天的态度也似乎挺主动。于是,又是一车尿素,又上了那个大坡,又走了那么多路,又给了四毛钱。毕竟昨天说好了,也没有办法。可今天的艰难却甚于昨天:雪并没有化,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层。这样的天、这样的地,他一个人拉是绝不可能的,这也许就是他主动邀请我们的原因。因而勐子大发牢骚:“非要给这个老汉拉,还不是四毛钱么!”“给老汉说好的,不给老汉拉给谁拉?”“那么多人谁不能拉!”挂坡也和要饭一样,一旦错过黄金时间就什么都凉了,但是天财还要回去再拉一趟。“还回去啥呢,早都没人了!”天财不理勐子,独自在前面走着,没办法,我和勐子只有跟上来。
回到车站,拉货的高峰显然已经过去,但还是有几辆车从车站里出来。几乎每过一辆车天财都要问:“挂坡不?”但不是已经有人挂了就是拒绝帮忙。最后一个人,大约有五十岁,也挺像舅爷,他拉了一车水泥步履蹒跚地过来了。“老伯,挂坡不?让俺帮你挂吧,你看这路,你一个人……”“我一个人还行。”他低着头、弓着腰,不予理睬,可天财还一直跟着他。勐子看不过去了:“天财,回来!”并且对我说:“天财跟个要饭的一样。我一看那人就是个要钱不要命,让他一个人拉去,他肯定要出事呢。”果然,天财刚一离开他就发生了意外!
车子到了坡的中途那人的脚就不断打滑,终于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而车子却向后仰去。他在摔倒的一瞬间还不忘紧紧地抓住辕把,但是车子却拖着他一起向坡下滚来!如果他松手的话,充其量不过是车子滚到坡下,可他却死死地按住辕把,也许是出于本能吧,总归那情形很可笑,车子拖着他,就像拖着一只赖蛤蟆,快速向坡下冲来!
天财也刚刚走下坡。勐子喊:“天财你闪开!”天财却返身上去,紧跑两步拦住了车子——车子竟推着天财、一如即往地冲了下来!“毛毛,你快上来!”实际上,车子已经滚到了坡下,终于停住了。于是我在后面推,天财在前面拉,总算把车子弄上了坡。“哎呀,今儿多亏你俩了!要搁我……”那人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老伯,没有啥,俺就是干这个的。”“噢,还没给你们钱呢。”他掏出五角钱塞给天财。“老伯,这钱俺不能要,俺是给你帮忙呢,又不是挂坡,你也没让俺挂。”“哎呀,就全当给我挂坡了,也真应该让你们挂!”但是我们已经走了。
下坡后勐子问:“天财,人家给钱你为啥不要呢?”“咱们是给人家帮忙又不是挂坡。”“你跑这么远就是给人家帮忙来了?”“咱们要不管他就翻车了。”“活该,谁让他要钱不要命呢。”“你咋能这样子说话呢?”天财瞪了勐子一眼。我也说:“勐子,咱不能见死不救呀。”“啥见死不救,离死还远着呢。”正说着,那人却下了坡。“唉,我想这钱还是要给你们。”他把那五角钱又掏了出来。“老伯,这钱俺不能要。”“咋不能要呢,你是给我挂坡呢!”勐子说:“就是挂坡呢,应该要。”可天财仍然说:“是帮忙,不是挂坡。”我也觉得,一旦要钱事情的性质就会改变,而帮忙本是一种高尚的行为也是我们的初衷,因而,也赞成不要。不想勐子却说:“要上,天财,两碗羊肉面呢!”说着就要接过钱,却被天财拦住,硬是塞进了那人的口袋。那人似乎也觉得帮忙和挂坡不能混淆:“那你们就帮我挂坡吧。”这倒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于是,就帮他把车拉到了目的地。
“给,拿上!”他竟然塞给天财一块钱!“老伯,不能拿这么多,拿五毛就行了。”“对,以前是帮忙,这回是挂坡。”他表示理解,可勐子却不能理解:“天财,你和毛毛是不是学雷锋呢?”“本来就是帮忙,咋能要钱呢?”“咱们这么远地跑到这儿来,就为了帮忙?”为什么要帮忙,天财已经说过了,他没有再说。通过这件事,我更加坚定了在这里呆下去的信心:只要我们以诚待人,就一定会赢得他人的理解。从而对做人也有了新的领悟:不管干什么,都必须忠于事物的本来面目,不能随意地就改变自己的初衷,尤其是在金钱的诱惑面前!
天财对前途也充满了信心:“看,今天又挣了九毛钱,不是比昨天又多了两毛么?我敢说,明天就是一块了。”但是这天晚上我却生病了!
大约六点多的时候,我感到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没一丝热气,就像掉进了冰窟里。天财把那个破棉絮裹在我的身上,勐子又抱着我,可仍然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喝了点水,有所好转,但旋即一股热流又充斥了全身,周围的人忽大忽小,在眼前晃动。天财在地下来回走着:“这可咋办呢,这可咋办呢?”勐子好像又说起了回的事情:“天财,毛毛要是有个好歹咋办呢?回去给他奶咋交待呢?”天财一筹莫展,甩了甩手竟离开了我们。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几片药回来:“毛毛,把这药吃了就好了。”我接过药看了看,上面还写着小字:阿司匹林。我吃了,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了起来,我的意识也变得清楚了。天财摸了摸我的头说:“烧退了。”勐子问:“天财,你在哪儿搞到的药?”“哪儿搞到的?买的。”“花了多钱?”“七毛。”因而,晚饭又到羊肉面馆喝了点剩汤。
听说去天财的老家每人的车票也就是一块钱,可是却怎么也攒不够,于是勐子又说起了回家的事:“天财,我想了,咱现在回去啥事也没有。三娃子他妈要是把咱们朝夜大送,巷子的人也会说她,你把三个娃整得在外面流浪,现在回来了你还不放过,你个街巷干部还这么厉害的!再说三娃子他妈也就是个治安委员,他还得听邵主任的。邵主任他丈爸跟俺爷关系好,回去我让俺爷给他丈爸一说不就没事了。”天财没有表态,勐子便问我:“毛毛你想回去不?”说心里话,我也想回去。尤其是在病中,我是那样地想家、想奶奶,甚至对梆子井也产生了些许的依恋,但是情况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我望望天财,天财说:“回去了是个啥样子谁也说不来,但三娃子他妈肯定饶不了咱。”勐子说:“饶不了又咋了,不就是去夜大吗?”“夜大里面干啥你也不知道。”“能干啥吗!”我把他们的说法综合了一下:回去后绝不会“啥事也没有”,但充其量也就是去夜大。夜大里面究竟会干什么呢?也绝不会让我们学习!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不复课呢?因而,这个夜大就充满了迷雾!勐子又说:“毛毛你想没有想,你奶现在会是啥样子?”奶奶现在肯定是四处的找我,也许一天能去天财的家三次。虽说有了回信,她的范围有所缩小,但只要一天我不回去,她那颗悬着的心就一天也不会落下!想起我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奶奶,可这次却不辞而别。唉,奶奶呀,我真是对不住你!“天财,不行了咱们就回吧。”“明天挣不到一块钱咱们就回!”
可是早晨醒来外面却雪花飞扬,风狂雪猛,奇寒砭骨。勐子说:“天财,还是回吧,这天谁还出来拉车呢?”“这天你吃饭不?”勐子一下就不说了。也是的,就是回去,路上也要吃饭的,于是,就顶着雪来到了西站。果然车辆稀少,木板车没有一辆。看这情况,今天能挣上两毛钱已经不错了。可是等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却来了。“哎呀娃们的,这天你们还来了?”天财马上迎上去:“老伯,你不是也来了?”“我跟你们说好的,咋能不来呢。”于是就帮着他装车,拉车。
路上他问我们:“你们不是俺这儿的吧?”“俺们是古城的,”天财说:“来这儿准备回老家呢,可是又回不去了。”“咋回不去呢?”“还不是没钱么。”勐子接口说:“老伯,你说俺现在该回去不?”“该呀!寒冬腊月的,你爹妈咋放心让你们出来呢?”“不出来不行么,巷子有个坏蛋呢。”“坏蛋,谁吗?”“就是俺巷子的治安委员。”天财说:“人坏得很!俺和她娃打架,她就带着工宣队抓俺,还要把俺送到夜大去呢。”“这么厉害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是个婆娘,旧社会还当过妓女。”“咋让这号人当上治安委员了?”“谁知道呢。”天财说:“我们和她娃打架,还没有打,她就要抓我们,我们现在也不敢回去。”“叫我说,你们还是回去,你们不回去爹妈的心放不下。唉,爹妈的心都在儿身上呢,儿的心却在石头上呢……”老汉说他这么冷的天出来拉车,也是为了他的儿子。“唉,娃现在在医院住着呢,我不拉车咋办呢,再冷的天也得拉。”
回来后,我们就上了一列向西开的车。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我们是在一个深夜回来的。
梆子井静悄悄的,静寂中似乎总有双眼睛窥视着我们。白家的驴在寒风中一动不动,象个鬼魂似地伫立在那里。路灯罩在薄薄的寒雾中,闪烁着昏黄的光。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猛子说:“去俺家吧,敲俺家的后门俺爷能听见。”吴茂山自从把房子削去了一半后,就把门开向了四知村。这二年梆子井闹得沸沸扬扬,四知村却还是那样安详,单纯和祥和似乎就是它给人的印象。吴茂山现在除了早请示和晚汇报已很少走前门了,可以说他为自己营造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但他仍然是梆子井的居民,梆子井开会仍然要叫他,而且会场就在他的前院,因而他要真正地摆脱梆子井也是不可能的。
猛子敲了两下门,里面果然有了响动。“谁啊,半夜三更的敲门呢?”“是我,奶,我回来了!”里面的响动更大了:“他爸,他妈,你猛子回来了!”“是猛子回来了吗?”“爷,就是我,我回来了!”于是门开了,是吴茂山和他的老婆。“猛子……”吴茂山的声音有点颤抖。“爷,奶。”勐子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猛子,你到哪儿去了?也不给你奶你爷说一声,让家里人为你操心。”站在台阶上的是吴茂山的儿子,勐子的父亲,他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进了屋。紧接着出来的是勐子的母亲:“你三个跑到哪儿去了?”天财说:“我们不是来了封信吗?”“信,没见信呀,哪儿来的信?”那封信是前天发的,也许还没有到。“回来了就不说了。”吴茂山说道。可是进了屋勐子的母亲却问:“你们在郑州吃啥呢,喝啥呢?”天财说:“我管他俩的饭呢,我有的是办法!”“你又没钱,你有啥办法呢?”我们不知该如何回答。“怕是要饭吧?”勐子的父亲从里屋走出来说:“这一次你三个也把苦受了,今后干啥事都要长点脑子呢。”“娃也瘦了。”吴茂山摸着勐子的脸说。勐子问:“爷,俺走了,张婆娘没来寻咱屋吧?”“咋没来呢!”猛子的母亲说:“揪着你爷的领口,说你给你爷翻案呢!看那样子都想打你爷呀,你爷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到那儿一动也不动……”“爷,他打你了吗?”“他打我,我也顾不上了。我老想着你,也不知道你能跑到哪儿去。”“她凭啥说俺打她三娃子呢?”天财说:“俺根本就没动她三娃子!”“喜子说的,说看见你三个在南油巷口等着呢。”果然是喜子!但是他怎么知道我们在等三娃子呢?看来喜子的智力远远非我们所能及!对这样的人,今后须加倍小心。他和三娃子的关系也确实令人难以捉摸,人前他把张凤莲和三娃子说的一钱不值,背地里却向人家暗送秋波。我真不明白,把三娃子打了对你喜子又有什么损害呢?“你搞不清了吧?”勐子的父亲对我说:“张婆娘现在是治安委员,谁都想巴结;你是个地富反坏的孙子,谁理你干啥呢。不然说,今后还是少惹人家,把人家没咋样,把你自己还弄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我也认为对三娃子今后还是少理为妙,固然我不会象喜子那样阳奉阴违,但也不能让人家感到我就是人家的对立面。
“逢啥事要忍呢,”吴茂山说道:“咱惹不起人家张婆娘,人家背后有人呢。”“算了,不要给娃们说这些。”猛子的母亲制止了他。“前两天张婆娘还在巷子说呢。”吴茂山的老婆说道:“说那几个娃早都让公安局抓去了。”“不过这两天张婆娘也焉了,”猛子的母亲说:“巷子人都说呢,做事太过分了!”“这事还多亏邵主任他丈爸了。”吴茂山的老婆说:“一再地给邵主任说,甭叫张婆娘再闹了,娃们打架个事么,还要闹多大呢。”看来事情也就是这样了。
早晨我还在睡觉,奶奶就来了:“俺娃回来了!俺毛毛在哪儿呢?”“三个娃都还睡觉呢。”但是奶奶已经进屋了,扶着门框,那憔悴的面容我几乎认不得了,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两个颧骨也分外地突出,甚至那扶着门框的手也青筋毕露,惟有那一双大脚还非常有力,不等我起来就到了面前!
奶奶把我端详了很久,最后摸着我的脸说:“俺娃,你到哪儿去了,也不给奶说一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奶奶呜咽了起来,吴茂山站在门口也老泪纵横。“陈嫂子,娃回来了就好了,只要娃没事,咱大人受点苦没啥。”“你也甭操心了。”奶奶擦着眼对吴茂山说道:“你看把娃们弄得,跟着咱受罪呢。”“算了,不说了,把娃领回去,咱还过咱的日子。”于是我就和奶奶回家了。
“今后不管到哪儿去都要给我说一声呢。你知道我这一阵子是咋过的?把你能去的地方都寻遍了!跑到你舅爷家,你舅爷说没来。跑到龙龙家,龙龙他妈也说没来。我真不知道你能去哪儿呢?最后猛子他妈说,三个娃肯定一块走了,只要三个娃在一块,也就丢不了。天财他妈也来劝我,叫我甭着急,说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跟天财他妈就打算到火车站贴《寻人启示》呀!”“奶,三娃子他妈到咱屋来了没有?”“来了,还带着工宣队呢……”
听说我走后张凤莲跑到我家来,指着奶奶的鼻子说:“王玉娥,你娃这是给你翻案呢!”奶奶说:“娃们家知道个啥呢?”“娃们不知道,你大人可会教么!你娃见了俺三娃子就想打,你说这不是你教的是谁教的?这一回还想把俺三娃子打死呢!要不是我知道的早,俺娃现在都没命了!”“不会的,他张妈,不会的。”“咋不会呢,你娃拿的刀子,要把俺娃戳死呢!”“他张妈,娃们有时候耍着闹呢。”“耍着闹呢?你说的好听,这是阶级报复,阶级斗争,你知道不?王玉娥,这一回你的问题可严重了!你也甭怪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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