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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窘又紧张地在原地僵了一阵,见他很快去而复返,冲着我暧昧一笑:“场子已清,您老可放心使用了。”
“……呸!”我转过身不敢再看他的脸,紧紧抠住假山石头以给自己紧张混乱的心情找个依托,他低笑着上前来抱我,硬是把我从石头上抠下来一路往客房走过去。
推门进屋,正要把我抱进里间去,我连忙拽了拽他前襟,红着脸道:“把门插上!”
“哦!对对!看我这毛病!险些又忘了!”他笑着放我下地,回身去插外间房门,我借机飞快地跑进了侧室,就着冷水洗了几把脸好让自己恢复冷静。
可……这又不是破案子,哪里能冷静得下来呢?!越想保持镇定就越是紧张,紧张到连双腿都软得动弹不得。是,这不是我的第一次,甚至不是第十次,我早已熟悉了那过程、熟知了那滋味,什么羞涩、紧张,看上去充满了讽刺意味,但那第一次、第十次、第数次对我来说根本就是痛苦、是折磨,是纯机械的物理接触,它从来不曾让我有过心动的感觉,从来没有引起过我的共鸣,从来未像此刻这样同对方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
只有情愿才会羞涩,只有心动才会紧张,我不会再妄自菲薄,我只放任自己真实的感受。
楚龙吟在外面轻敲侧室门,笑道:“你这是打算一整晚就躲在里面不出来了么?这可难不住我的,在里面‘来’也不是不行……”
“你你,闭嘴!”我的声音都有些暧昧地哑了,一时间还是没有勇气直面门口这只流氓。
然而流氓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开了门进来捉我,一把挟在腋下掳进里间去。房内没有着灯,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来,映入他深深望着我的情潮涌动的眸底。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吻住我,唇舌纠缠,顿时间烈火燎原。
绶带轻盈落地,衣襟大敞,他的吻引着火势一路从我的脖颈烧向肩头,用唇拨开衣衫,烧向锁骨,烧向胸口,烧向心头。
外面的长裙第二个滑落在地上,泛起涟漪般的波浪。他探手入衣抚上我的脊背,灼热的温度激起我一阵颤栗,双腿一软就想往地上瘫,被他另一只手及时地托住臀部。背上的手并未停下,修长手指沿着肚兜的带子来回摩梭勾勒,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解开它,犹豫着,犹豫着,反而让我急切起来,忍不住扭动身体,也不知是想阻止他还是在催促他。
这混蛋坏得让人牙痒心痒全身痒,欲进无法,欲罢不能,不由着恼,伸手去扯他腰间绶带,几把解了扔在地上,外衫顿时敞开,直接伸手探入中衣内,立时被里面滚烫紧绷的身躯吓得向后一缩。
他却得了便宜卖起乖来,双手将我的腰一握,硬是牢牢箍住不许我后退。被他激起了性子,索性在他身上一阵乱挠乱捏,他摇了摇头,惩罚性地攥住我的上衣衣摆忽地向上一拉,像脱套头衫一般把整个上衣剥了去,只剩下贴身的一条肚兜在负隅顽抗。
岂有此理!老娘又不是大蒜!我有样学样地一扯他的上衣欲往上拉,奈何个头不够,他倒是识趣儿地弯下腰来,任我以牙还牙以蒜还蒜地剥光了他的上身。……接下来呢?
旖旎缠绵
接下来火势便失去了控制,楚龙吟抱起我放上床去,抹掉鞋袜,却不放开我的脚,只管沿着脚背一路往上吻,突地张口咬住了我的裤脚,而后便卖力地往下扯,直令我又羞又好笑。
最后一件被抛落地上的便是这条裤脚沾了某人口水的裤子,我胡乱抻着身上仅剩的肚兜儿想要最大范围的遮住自己,某人却大手一伸掀开了肚兜儿下摆,将口水又蹭到了我的肚皮上。浑身不由一阵麻痒,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就似点燃了一枚巨大的炮仗,炮仗同志的唇向下一滑,我的世界便被他轰得一片空白,流光乱闪。
“嗯?……哦……”他埋首在深处因为什么而自问自答着,并且充分地展示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从外而内,由浅入深,野蛮温柔,调皮认真。
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起腰肢,曲起双腿缠上他的脖颈:啊……混蛋……竟敢如此折磨我,扼死你算了……混……蛋……
混蛋终于抬起了头,极端恶劣地用手指怎么弄了一下子,一道电流直冲大脑中枢,造成我片刻的失神与一声轻吟,耳内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紧接着架在他肩上的双腿被勾入强有力的臂弯,一大一小的混蛋流氓小团伙齐齐压了下来,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轰”地一下子城门失守,我在天地大冲撞中颤栗不已。大的小的一样地霸道,长驱直入后便开始攻城掠地,四处冲撞四处放火,大的明修栈道,小的暗渡陈仓,这熊熊烈火彻底烧着了我,烧得我骨血筋肉意志灵魂无一不酥麻熨帖,无一不在死去活来中呻吟辗转。
我从不由自主眯起的眼缝里看他,见他一脸地兢兢业业卖力施法,一时间身下的老床迫于他这法术的威力开始吱吱呀呀地呜咽,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床帐子在这呜咽声中抖得销魂妖娆。他发现了我在偷看,挑起半边唇角勾出个邪意森然的坏笑,腾了一只手出来从激战正酣处用食指点着我的肌肤向上滑,然后轻轻钩住肚兜下摆继续往上掀,一直将食指点上了我微张的唇畔,并且把肚兜的下摆扯过来,低笑着念咒:“咬住。”
中了咒语的我不受控制地任他操纵,张口咬住了肚兜一角,于是方才本有些渐大的轻吟声一下子被阻在了口中,他坏笑着突然发狠,一阵八八拍的腰部运动中老床被撼得几乎要散了架,我死死咬着肚兜更不敢松口,生怕这一松口就会尖叫出濒死般的旋律。
房内骤然间热闹起来,吱呀声,粗喘声,沉吟声,摩擦声,风声,水声,拍打声,闹哄哄一团乱,我有些难以集中精神,总觉得一松弦整个人就会被他带着跌落、崩溃、融化、沉沦,我不甘心,不舍得,所以拼命保持清醒,再度睁开眼睛去看他。
他入魔了,满脸食之正甘的沉迷,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眼尾勾着诱惑,唇角抿着残忍,细汗沿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慢慢滑下,使得他体内力量的释放更加彻底更加炽烈。
火势熊熊,我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炉子上的一片烤肉,下面在不停地加火加柴,我在火上翻滚抽搐:客官,九成熟了,您要再加把火啊,烧起来,烧起来……
各种声音更加响了,眼缝里只剩下了楚龙吟光裸的肩头在起伏进退,像黄河岸上的纤夫,意乱神迷间思路也开始诡异交错,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频率和幅度开始在心里头碎碎念,边念边哼唱:妹妹你坐船头哦吼,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床帐荡悠悠……风声……水声……拍打声……风在吼……马在叫……粗喘……喘息……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这特么的无厘头曲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现在只想哭,根本不想笑场。
一层层巨浪翻涌着撞过来,我颠簸摇曳神智涣散,他在下面兴风作浪大行肆虐,直搅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浪又一浪地推着我越升越高,如腾云驾雾般渐往极乐。他察觉出我已升到了临界点,不由倾尽全力将我推得更快更高,太过强烈的助力让我灵魂疯狂震颤,嘴里一连串地呻吟着什么已经根本无从分辨,全身紧绷,弓满弦直。
轰然一道滔天巨浪袭来,在岩石上炸开磅礴的水花,我的神经、筋脉被炸得碎成了千万段,我没能抵抗得住,我等不及他了,我先撒手而去,一口真气泄掉,丢盔弃甲,土崩瓦解,灵魂在这一瞬间汹涌奔腾着闯出了我的躯壳,我升入高空盘旋徜徉,一时忘了身在人间。
然而作孽的家伙却还在兴致勃勃地冲锋陷阵,完全不理会我已瘫软如泥,他卷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澜,更猛烈,更激荡,更无止境。我听见他沉沉重重的喘息声,像压抑着的火山,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膨胀,他快爆发了,这小子快到头了,缴枪不杀,哥们儿,走你。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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