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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文若兰的他,浅褐双眸满藏着痛苦,任凭着雨水在他俊美的脸庞重重敲打。
“皇兄,难道你忘了吗?忘了我们两位大哥怎么死的?忘了独孤将军怎么死的?忘了独孤翎为你做了什么?忘了一个个为你而死,为你而受着折磨的人吗?……”,他抱着她,紧紧地凝望着她的脸庞。
“皇兄,如果臣弟可以用死来让你清醒,臣弟愿意——”泥花四溅,宇文直一把拿起手中的剑朝着自己胸口刺去。
“啪——”
他抱着她,转身踢去了宇文直手中的剑。
“替,替朕救她,朕,朕知道,知道该做什么。”
他小心地将手中的她托给宇文直,交给别人的那刻,他是那般不愿,这会是他最后一眼看到她吗?会是吗?他不知道,他不敢去想。
阖上眼,他起了身,步向他的马跃身而上,他不敢回头,他只能向前。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打在马股上,促着它加速而驰。
“原谅我,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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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个番外吧,从来没有写过,写砸了别骂偶哦。
药汁之中,含血味
连着三晚,宇文直都坐在被垂幔遮挡的椅凳上守着我,每每我一不小心动下身子碰到伤口,发出低吟的时候,他都会急急地过来看我,帮我摺好被子,直到我不再皱眉继续睡下时,他才悄悄离开。
第四日清晨,不知为何,我的胸口突然特别闷,呼吸异常的急促,仿有人在掐我的咽喉般难受。
“咳咳——小,小婵,你把门开,咳咳——开一下。我好闷。”
小婵还未从累累的睡梦中醒来,一听我的话语,立刻嗖地站了起来。
“若兰——”
走到我床边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脚步,微微迟疑后,正要再开口。
“噗————”
胸口一股热流突然涌了上来,冲过我已毫无味觉的舌,喷口而出。眼前一阵昏暗,隐约间只听见宇文直急急的大吼声,全身便软瘫在了榻上,毫无直觉地昏了过去。
直到鼻间有一个很冲的味道钻了进来,醒来的时候,我已靠在了宇文直的怀里,而独孤翎则站在榻边,俊眉紧锁的看着我。
“放,放我在榻上,咳咳——”我冷冷地说着。
“若兰,别这样,你先把药喝了。”
我的身子很虚弱,抬动手都能沁出密汗,想要挣脱他的怀,根本没有可能。
“你,你想毒死,毒死我?”
他拿着药碗的手猛地一抖,黑色的药汁微溅在我膝上的锦被。颤颤的声音贴着我的后背发了出来:“若兰,你,你要我做什么,才愿意原谅我?”他哽咽的声音,吹动着我的发丝,好苦,好涩的话。
“若兰,你可以说卫剌王,但你绝对不能污蔑这药。”
站在榻边的独孤翎插上了话。我无意间的话,是不是伤害了独孤翎,因为药一向都是独孤翎写的配方。
“对不,对不起,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把药喝了,对不起的不是我,是……”
他的话欲言又止,而身后宇文直已经药端到了我的唇边。冲冲的味道再一次地虐着我的鼻子,甚至,我闻道了一股血腥味。
“这是什么?!我,我不要喝。”
“药。”
“为什么,为什么有血……”
——马血——
——鹿血——
他们在同一时刻说了两个不同的答案。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独孤翎,背上感受着背上宇文直突然加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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