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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田转头一看,竟是李红枣。
他大惊,问道:“红枣,你来做什么?”
红枣含泪看着他,哽咽道:“福田哥……”
张福田又羞又急,又怕清哑看见,结巴道:“你……你……”
红枣不等他说完,就在地上跪了下来,对着清哑这边喊道:“清哑,你别怪福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他。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这就去死了,省得坏了你们的亲事。”
说完就往水里扑去。
张福田急忙拦腰抱住她,死命往回拖。
红枣努力往前挣,嘴里哭喊:“让我死吧!死了干净!”
张福田自然不能让她去死,急得叫:“红枣你听我说……”
红枣哭道:“还说什么?都是我不好,才弄得你和清哑这样,不如死了好。要是生个没爹的娃,被人笑话,对不起你,不如死了。”
张福田脑中轰然炸响,如兜头被浇了一瓢冷水。
因为红枣挣扎扭动、他要制服她,纠缠间手扣在一团丰润的物事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也能感觉那按不住的滑腻和弹跳,他头更晕了,脸颊涨红,不自觉低声哄道:“别死。咱们想想法子,想想法子……”
红枣身子顿了下,接着又哭“还有什么法子!”
张福田胡乱许诺道:“有,有法子!”
红枣乱动乱扭,两人一起跪倒在水边草地上。
慌乱间,张福田瞥见清哑正看着他们,脱口道:“求清哑。我们求清哑!我们给清哑磕头……”
红枣醒悟,忙对这边哭道:“求求你清哑!求求你清哑!别怪福田,要怪就怪我。你叫我怎样就怎样……”
清哑面色不变,眼神却异常幽静。
张福田触及那幽静的目光,如被兜头敲了一闷棍,再次昏了。
他羞愧万分,艰难道:“清哑,对不住。我……我……”
清哑低下头继续洗菜,没兴趣再听再看。
张福田心中莫名难受,大喊道:“我是喜欢你的清哑!”
他怔怔地想,他是真喜欢清哑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红枣听了,芳心揪作一团,一头撞向水中。
张福田因为走神,被她挣脱,等发觉,急忙扯住她衣裳往回带。红枣的身子还是沾了水,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纤毫毕露,犹自挣扎往前扑。
两人便又缠在一起。
对面,清哑低头洗菜,一无所觉。
“你回去炒菜,叫勤娃子帮你烧火。”
刚洗好,身后传来说话声,带着压抑的颤音。
她回头一看,是娘吴氏。
她便微微点头,安静地拎着菜篮子走了。
自那晚后,这具身子再听见有关张家和张福田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感觉了。这令她很沮丧,仿佛她没有如愿回去,却送走了原主,或者原主的意识消散了。
唉,这可怎么办?
她有个预感:自己再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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