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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章永远开不了头,写了一行,不满意,重写,又是几行,似乎永远找不到进入他的世界。原本是写我们在一起时的事情,意外的一个“我”字,让文字流动起来,“我”成了谭泉?我成了另外一个人。
湘乡城里到处是这种小公共汽车,车身不高,几百台车的车型似乎都差不多,但车主总在不经意间让自己的车子区别于其他线路的车。车站里,车子上,还有人手里拿着的小木牌上,到处都写着“娄底”、“双峰”、“虞塘”的字样。字歪歪扭扭,错字别字同音字处处可见。
《一个人的工厂》第五节(3)
我们踏上一辆去“双峰”的车。脚踏板很低,车里谈不上脏,只是到处堆着东西,椅子底下和后面。司机右边那一点空档更是堆成了小山,每个人身上都还抱着大包小包。
车里坐的全部是农民老大哥。他们的衣服跟我那些乡里亲戚差不多,因为来一次城里不容易,身上是不允许有脏东西的,衣服很干净,他们甚至还可能着意地打扮了的,来县城的早几天就把要穿的衣服给洗干净了。他们的共同特性是不会搭配衣服,也没有想过穿衣服还要搭配,,在他们的概念里衣服只要干净就是最大的讲究。他们可能几十辈都不知道衣服还有搭配一说。所以,整个车上,显得很凌乱。我们三个人穿的都是当下流行的款式,所以格外引人注意。车上慢慢地有人与我们答话,他们知道我们都是湖南铁合金厂的工人之后,我们感觉到了他们的那份羡慕。
七个小时后,小公共汽车把我们丢在乡政府旁的公路上,又卷起一阵黄尘左摇右晃地走了,往左拐了一个弯,消失在山那边。卷起的黄土逐渐弥漫开,稀释在宽广的农村,我闻到了熟悉的尘土气味,与石灰窑里的灰尘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都不一样。
我带着唐朝晖和罗成往右边的一片田地走。几百亩稻谷的绿色,从这边蔓延过去,越往前,绿色就被一座座山分割成很多细小的块。
山里人最了解大自然,从老祖宗开始就知道顺着大自然的脾气来做事。山路和田地,都是随着山水转。我们沿小溪往上走,迂迂回回地从小溪的这边走到那边。小溪上面不时地出现些小桥,两块长短不一的石头随意地搭在小溪两边,粗糙的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空隙也是粗糙的。一切都是那么随意放置的。
我们已经步行了三个小时了,越往前走,大面积绿色的稻田就被山切割挤压得越厉害,最后它们只能够小心翼翼地出现在山脚某一点不被注意的地方。山只要来点脾气轻轻地动下脚趾,这些田就会被山上的土和石头淹掉。我家里就这样淹掉了很多地。
我们望着前面山顶爬去,爬到上面,我让他们看,我们只是站在另一座山的山脚。我们爬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座山,我听到他们两个人不断地发出惊叹:山顶上还有无数个山顶。
他们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多山。
过了一座大山,我们眼前突然开阔,是一个水塘,绿得让他们两个人发疯。这还是半山腰。从我出生到参加工作,我每天都要经过这里。特别小的时候,放学回家,姊妹再怎么疯玩,两个姐姐一定会在这里等我一起回家的。她们怕我掉进池塘里。从小到大,她们就一直让着我,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首先给我。
我现在出去工作一年了,才回味出她们曾经对我是那样地好。一个星期以前我与几个女孩子一起在街上给两个姐姐买了三件衣服,二姐喜欢戴首饰,我还挑了一个手镯。
我爸爸退休的事情乡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因为就我爸爸一个人在国家二级企业工作,并且是国家工人。爸爸办了两次退休手续都没有成功,都是因为我的年龄不到。我那时候就想,姐姐的年龄不是早到了吗?大人们对我的问题根本不理睬。而姐姐也只是笑。她已经二十岁了,她知道我们农民的规则,是不可能轮到女孩子顶职的。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家就是一代单传。爸爸的退休手续最终办下时,我还在读初一,十六岁不到。当我知道自己真的可以到爸爸那个城市里去工作时,想到那么多的人和来来往往的车,就让人兴奋。这种兴奋完全掩盖了我对不能读书的失望。
《一个人的工厂》第五节(4)
唐朝晖他们在我家里玩了两天,我们就一起回石灰窑上班。他们分发着从我家里带来的土特产给班里的每个人吃。
我一直在寻找某种让自己发挥自如的东西。
工作两年不到,我就完全学会了石灰窑的所有事情,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可以难住我。我是第一个二十岁以下就当班长的人,我在工厂里大声地说话,他们有些时候听不懂我的双峰山里话,我就尽可能地用普通话和铁铺里话说。
从领导到同事,我与他们风风火火地说话,没有遮拦,这样我就与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与领导打牌,我赢他们的钱,但我还是不敢多赢,就稍微放他们一马。与同事打牌,我可是毫不手软。
我们工厂的效益很好,很多时候签字领钱就可以,问都不要问今天发的是什么钱,反正名目多的是。尤其到了年底,几千几千地发。
离过年只有三天了,我与二分厂宿舍大楼里的兄弟们打牌。(我基本上不与外单位的人打牌,一年最多三次稍微打大一点的,这只是为了显赫显赫一下我的实力。)我的手气和技术绝对一流,我与兄弟们打牌基本没有输过。我有两个诀窍没与人说过。我打牌喜欢大声叫嚷,从邀伴到打牌,我的声音最大,这叫气势压人。打牌结束,我会大大方方地叫第二个赢了点钱的人与我一起宴请大家喝酒。如果那个小赢家不爽快,我就说他很多不够义气的话,但这确实也是我心里的想法,赢了钱请客是应该的。这样大家认为我很大方,不过我确实如此。
这次我们在宿舍里连续打了三天牌,结束时,我的朋友小萧已经输得没有回家过年的路费了,他已经输掉了所有的钱。而明天正好是过年。我把八百块钱往他床上一甩,“这钱随便你什么时间还我就可以,兄弟们,我们现在马上各自回家过年,所有的人都要回去。”我发话,他们还是蛮听的。
与我打牌的对家大部分是小曾。(他是我们石灰窑最后一批来的青工,后面我们就再也没有进过青年工人。)我们两个搭档基本没有输过,外面传闻我们有暗语手势,其实我们也只是在关键的时候才用,主要还是靠配合和技术。
没出一年的时间,我们二分厂宿舍基本上做到了无人无房间不赌,这应该有我的功劳。我的十几个兄弟都玩牌,大家一影响就都带动了,但也有很多例外。家在农村的半边户男人有些不打。青年人中唐朝晖没有打过一次。他是我比较亲近的人,叫了他几次,他不喜欢,他喜欢读书。我知道那是好事情,我们又是朋友,也就真心希望他不要玩,我就叫兄弟们以后不要去骚扰他。不过唐朝晖也很神,一次,与他同宿舍的朋友小枝与人打牌连续打了两天一个通宵。他小子下了四点班回家,睡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二话没有说,一拳把灯泡打碎,让里面四五个正在打牌的熟人朋友很没有面子。而通常情况下,一般是没有打牌的就到其他人房间去睡觉。他倒好,把灯泡给打了。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去他房间打牌赌钱。
在我掀起这打牌热浪之前,我与唐朝晖一起成立了启明星文学社,因为他在省级杂志发表过诗歌,何况他是我们工厂最具影响力的炉火文学社社员。他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社长和刊物的主编,后来,有了新任社长。我是副社长。再后来,与我一起打牌的几个兄弟曾经都是文学社社员。我买了些诗集和书在看,还写了很多的诗歌,大概写满了两个笔记本。。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个人的工厂》第五节(5)
搞文学社需要钱,除了我们的会费和一点赞助外,我们想到了自己弄钱。
文学社有三十多个人,都二十岁不到。我们接手了红星村团委的婚姻介绍所。负责人是我和唐朝晖等四个人。介绍所的位置在工厂西大门不远的一个快倒闭的工厂楼上。我们规定谁不上白班谁就来这里上班,我们一般总有两三个人坐在那里等着来登记的人。
最后,好象也有那么几十个来登记,至于我们给他们配对的结果就不知道了。我们还搞了个舞会,让婚姻介绍所的登记者们一起见见面。婚姻介绍所是我们文学社搞的,所以那天的舞会,文学社的所有成员也必须参加。那是我们婚姻介绍所最大的一次活动。
以后不久,婚姻介绍所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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