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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望眼身边人熟悉的奸笑，家伙又比多知道些什么？很多时候，他懂得的东西都要比他多，知道得比早，犯下的罪孽也比深，比重，甚至于可以毁灭地。

“啊拉，夜，看来在尸魂界教不少东西吗？”浦原喜助倒是捶下拐杖，懒洋洋地看着那个人走来。

“能让特别选中去瀞灵庭的人怎么敢怠慢。”夜斜眼，然后又挂着脸肆意的笑容等待着那个人开口，有种感觉，那会是很有趣的事情，诶，不过话回来，个人还挺合胃口的嘛。

“撒，请和厮杀场吧。”九鬼信道，风吹过，吹起落叶，扬起飞尘，九鬼信的发丝飞舞着，飘扬着，那目光中反射着阳光，太过明亮，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真相，但那语气却是如风般的淡漠，仿佛着和不相干的事情。

“？”夜转下手腕，饶有兴趣地应声，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但是，夜，有刀吗？”九鬼信扯下嘴角，于是，抹名为冷水的微笑从嘴边绽放，眼神中那闪而过的戏谑更让夜大为光火，人——还真是欠揍啊！nnd果然不和的口味！

“如果是想和打的话，就必须有死亡的觉悟！”浦原喜助吊儿郎当的语气诉着残忍的忠告，没有人会怀疑句话的真实性，因为话的人是浦原喜助。

“不是有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然，喜助是被让人上瘾的毒酒，可惜，本人此生嗜酒如命，酔溺于酒中就是的归宿。”

凑近浦原喜助，九鬼信嘴边的弧度更加明显，轻声道，暧昧的气息将刚才的死气冲淡，于是，浦原商店的其他三人再次不纯洁地八卦起来，当然，只是在心中那强大的小剧场中。

血模糊双眼，世界片绯红。

那不是敌人的血，而是属于自己的。

重重砸落，碎石飞起，陷入石壁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无用的躲避，是第几次无用的挡格。

无法避开，无法阻挡，无法逾越的实力差距阻隔在他们之间，只有被动挨打的分。

再次抹去头上流下的血液，九鬼信不由嘶声：“该死的浦原喜助，打什么都不能打脸啊！要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那很可惜，如果再不加油的话，以后就只能见鬼，不，连鬼都见不到。”浦原喜助的红姬伴随着他带着讥讽的笑声迎面而来，“看样子是最后击呢，鸣叫吧，红姬！”

破空而来的刀带起阵阵气浪，刮得脸生疼生疼，被砍中会死吧？会死的！

“咔——”

九鬼信本能地用手去挡。

刀刃刺入九鬼信身后的石壁中，瞪大眼睛，不是因为浦原喜助放过，厮根本不可能会手下留情的！

而是……

鬼恨……

鬼恨用他的身体帮挡住刀，鬼恨断，的刀终于断，跟随二十多年的刀，终于断，不是遗忘，不是遗弃，而是真的……真的断，在强大的震荡中，化为片片闪着银光的碎片，消散在的手上，的手上终于没有刀，右手再次成空荡荡的衣袖。

“啊咧，居然忘记的刀还在呢，现在连的刀都离开，还能有什么呢？”

浦原喜助刀锋转，刀刃从石壁上拔出，向下没入人没有右臂的肩上上，血喷溅而出，淋人脸，身，但是被砍的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小伤而已，战争中，比严重的伤太多，只是那时候，的刀直伴随着，不曾离开过的手，更不要断掉——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狂鬼的刀不要断，不要钝，在面对对手的时候，只会更加锋利，更加坚韧。

那个时候，是能感觉到鬼恨的脉动与同在，但是什么时候起，感觉不到鬼恨与并肩而战，同生共死的共鸣，是从哥哥逝去之后，还是被母亲拒之门外，亦或者是母亲离世之时……

记得，父亲和哥哥过，的刀上有的影子，的刀在手中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握着鬼恨的永远都不曾失败，即使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亦是如此，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那个时候，知道，旦恐惧，松手，不仅仅是，就连在身后的人都会丧命，所以不能败，所以，起战斗吧，鬼恨。

只是，种感觉似乎已经遗忘，那是很久之前的感受，多久，可以遗忘那把与同走过十多年的刀，多久，不曾去想那种刀在手中，就算是强敌当前，也依旧临阵不乱，斩杀敌人的狂鬼傲然之态，多久，都没有去正视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刀……

即使在个世界中，亦是如此……

鬼恨，抱歉。终究还是没能握住他。

肩膀上红姬终于碰到骨头，骨头发出声清脆的悲鸣——

九鬼信的苦笑化为丝嘶吼，仿佛是来自地狱中不甘的恶鬼化为云烟前向世间吐露的最后丝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