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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任我行已经做完了正事儿,又来到了她的跟前,她忙揉揉眼睛,任我行笑道:“困了就去睡。”
云悠刚要点头,忽然觉得这句话好生耳熟,对了,他第一次来自己房间里用过晚膳之后也曾经说过这句话的,之后……自己说了句恭送教主把他给气跑了,今天她可不敢再说了,可该如何接话呢?不由得愣愣的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瞧着她愣怔着的目光倒是觉得好笑,在她的脑袋上轻点一下:“让你睡觉呢?怎么愣愣的?”
“你在这儿呢!”云悠小声的说了一句,一面说还一面看着任我行的脸色。
“难道还想将本座赶了走?”任我行微微拧眉,云悠马上摇头:“不,不,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任我行马上接口:“不是那就最好。”说着竟自宽衣解带上了床,只把云悠瞧得愣怔了,任我行见她不动,抬眼看她:“难道你睡觉不脱衣服的?还是……”嘴角微微一撇,“还是想让本座给你脱?”
云悠忙摇头,她还真怕任我行会伸手过来,连忙自己解了衣裳躺下,小心翼翼的想离任我行远一些,但无奈这床上只有一床的被褥,终究是要碰到的,她一碰到任我行温暖的臂膀,脸上就是一红,尽量向里面挪动身子,任我行却跟了上来,一把将云悠搂在怀中。
温暖的怀抱、强烈的男子气息顿时让云悠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在这静谧的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动了动身子。
“别动!”任我行轻声一喝,“只是抱着你,什么都不做,真的。”
云悠心中略定,轻轻点头,也不在挣扎动弹,放松了身子,依偎在任我行的怀抱之中,因有了昨日的经历,今天她倒也并不感觉到抗拒,甚至脖颈处感觉到任我行呼出的热气时,还有几分心安的感觉,就这样,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一旁的任我行睁开了眼睛,看着依靠在自己怀中显得越发娇小的娇妻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际间。
练武小有成
清晨,一缕和煦的阳光照进悠然居,云悠动了动身子,微微睁开了眼睛,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是安心,因而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之时,她已经醒过来了,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是那样的暖和舒适,云悠撑了下身子,想要坐起,却发现任我行还兀自安睡着,并没有醒来。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上,低头看着任我行,从来都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自己从未那样看过他,闭上眼睛安睡着的任我行收敛起了一身的霸气,温润如玉般的气息多了几分,很有些安详的味道,脸庞轮廓分明,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脸庞发着柔和的淡金色光芒,这样的任我行可是非常少见的,云悠不由得看着他,目光不能移开半分。
忽然,任我行眸子睁开,亮黑色的双眸打破了这一层温润,霸王之气又重现于眼前,云悠一惊复一愣,心中又不由得感叹面前这个男子,竟能将温润与霸气融合为一,这样的男子,她当真前世今生都未曾见过。
“瞧着本座发呆?”大约是因为刚醒来,任我行的声音磁性中带着沙哑,云悠脸蛋微红,微微转过头:“谁看着你了,不过是刚醒来,不小心看了你一眼,之后又不小心被你瞧见罢了。”
“当真有这么多的不小心?”任我行坐起身子,顺手一栏,就将云悠顺进了他的怀中,揪了揪她可爱的小鼻子。
云悠撅撅小嘴:“当然是不小心的,不然还能是什么呀?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起来?”她被任我行抱在怀中,脸上越发的感觉到火热,任我行笑了笑,往后一仰,倚靠床头,道:“躺会儿。”
云悠被任我行的动作一带,伏趴在他胸口处,感觉到任我行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云悠突然感到一阵子安心,就乖乖的没有在动弹了。
任我行见温顺下来的云悠像是一只小猫儿收起张牙舞爪的小利爪,显得乖巧可爱,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把玩着,过了一会儿,说道:“司徒昀那一家子,我不打算放过。”声音很低,却很坚决,容不得旁人反驳。
“嗯。”云悠轻轻应了一声。依旧贴在任我行的胸膛上。
“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任我行轻拂了一下她的秀发,问道。
“又在试探我了?”云悠抬起了头,看着任我行的双目,任我行说道:“只是随口问问。”
云悠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以为我会求情,是吗?”
任我行道:“若你不是想求情,那日为何口出讽刺之言?”
云悠一滞,咬了咬嘴唇,良久方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随便杀人,杀人……我不能习惯。”她闭了闭眼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既然已经命中注定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那将来的手染血腥怕避免不了,只是她现下还不能习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甚至是活生生的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这可不像往日的你。”任我行抚摸在云悠头上的大掌停了一停,云悠苦笑一声:“那日在地牢,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才体会到生命的珍贵,或许是因为这个吧,我不想看到别人的生命在我面前消失。”这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吧,一个人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境界之后,对生命另有一番体悟也是寻常之事。
“那为何今日又不求情了?”任我行微微挑眉,云悠的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说道:“不为什么,只是在想你说的那句话。”
“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云悠轻轻地念出了任我行当日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否罪当处死,但我知道若他们不死,将来可能死的就是你或者我,虽然我珍惜别人的生命,但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让我在他们的生命,和我自己的生命之中选择一个,我……只会有一个选择!”
任我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云悠,深深地看着她,良久微微点头:“不错,既然你能明白这个,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云悠默默点头,两人相顾无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任我行便下了床,自己穿了衣衫,对云悠道:“今儿个你若再偷懒,本座定然重重罚你。”
云悠一笑:“今天一定好好练。”
果然,任我行离开之后,云悠又开始练剑了,这一回整整练了一整天,傍晚任我行来考较之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晚上又带了云悠前往绝逸阁修行内功,又将一路通向密室的种种机关告诉了云悠,当日任我行发出铜钱镖就是为了关闭机关,云悠当然没有这种功力与准头,当下便在室外放了一根竹竿,以竹竿点击机关,效果是相同的,只是她害怕将来一个人来此时,忘记了机关所在,不免有性命之虞,就想在那些机关上都用红色颜料标注一下,不过这个提议当然遭到了任我行的否定,这机关本来就是为了防备外人轻入的,若在关闭机关的地方都涂上红色颜料,岂非告诉别人这儿有异?
任我行也怕云悠一时之间不能记住那么多的机关,当下起初几日便天天送她进去,早上又去接她回来,直到七日之后,才让云悠独自进出,在这期间,云悠已经将逐影剑法的七招基本式练得非常纯熟了,且加上得了任我行的些许内力之后又每晚睡在寒玉床上修行内功,云悠的整个武学底子有了一个极大的提升。
转眼间,离任我行规定的打败玉箫的十日之期已经到了,虽然玉箫在她练功的时候曾说过云悠的剑法已经在她只上了,但是云悠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内功才修行了几天嘛,就算有寒玉床的帮助,也难以抵得上玉箫这么多年的练习?
悠然居的院子中,任我行坐在石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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