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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官运
作者:肖仁福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表现角逐于权力中心、游走在情感边缘的官场小说。
故事围绕临紫市委副书记高志强在临紫的仁途生涯而展开。社会转型时期的小地方临紫,像全国各地一样,充满着竞争和躁动,身为官场老手的高志强也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和诱惑。为了升为市委书记,高在想方设法打败竞争对手的同时,也遭受到各种繁复多变的人和事、情与理的强烈冲击。高志强在觥筹交错之间与各色人物推杯换盏,在言内意外之中公事“公”办,在温香软玉面前心旌摇曳……
小说以地方市级这个承上启下的政治平台作为背景,用写实的手法正面叙说了活跃在这个平台上的各色官场人物的政治命运和人生轨迹,故事饱满丰沛,情节起伏跌宕,语言朴实流畅,值得一读。
正文
第一章
省委牛副书记的秘书宋晓波将电话打到高志强的屋里时,高志强正在市委后面的双紫公园里,朝着高处的盼紫亭拾级而上。只要有可能,每天早上高志强都要坚持到室外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只是如今的人都变得聪明起来,有事并不上办公室去找你,而是直接到你家门口来围追堵截。他们知道领导忙,这里开会那里检查,这里听汇报那里发指示,是难得有空呆在办公室的。即使呆在办公室,也常常门庭若市,像医院里的专家门诊,不知几时才能叫到自己的号子。高志强曾给已离休的原省委晏副书记做过私人秘书,离开省委大院后,先在临紫市下面的南安县做过半任县委书记,接着升任市委组织部长,三年后做了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天天被繁忙的事务和找上门来的人缠得抽不出身,感受颇深。常常是早上他还没起床,就有人贼头贼脑地在他房门外等着了,或汇报思想,或请示工作,或检举官员腐败,或反映部门作弊,或久不提拔伸手要官,或长期受压鸣冤叫屈,反正都是要找到重要领导才能解决的问题。当然也有来送红包的,趁人没注意,把信封往门缝下一塞就走,不过信封里除了钞票还会留下送红包者的高姓大名,这个世上做好事白送人钱财的人恐怕还是不多。
也许是晚上的大雨直到天亮才止住,这天早上高志强出门时竟然没人堵在门口。高志强就松了一口气,下了楼,沿着墙根下的石子小道,信步走出市委大院,然后上了双紫公园。此时整个公园还蒙在濡湿的水雾之中,那满山满坡的绿色也因此显得更加葱茏和厚重,似乎一伸手就能在空中捞住一把绵绵的雨雾。不时有大颗大颗的水珠自树叶间倏然滑落,脆脆地打在湿地上,打在高志强的身上。高志强下意识地伸手在头上抹一把,用目光和鼻翼吸纳着那浓郁而芬芳的绿色,然后踩着湿漉的石级向高处的盼紫亭爬去。
上到盼紫亭,再回首下望刚才登过的那两百多级石级,高志强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还满意自己。两百多级石级相当于十层楼房的高度,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爬了上来,说明自己体力还不错。是呀,打铁还要本身硬,没有这么好的体魄,应付得了那么一份繁重的工作吗?高志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抬头望望亭檐下盼紫亭三个字,那是典型的颜体,雄浑厚重,人木三分。两边亭柱上的联语也是同一种字体所书,日:乌鸣青嶂里,人语画屏中。高志强想,这联语俗是俗了点,好在字还棒,也就容易让人接受了。高志强又盯着那字瞄了一会,才缓着步绕盼紫亭转了一周。远处是城市高高低低的建筑,以及建筑后面那条似有似无的紫江,在依稀的水雾中画一样的缥缈。高志强的目光在远处停留了片刻便收住了,他更愿意多瞧几眼近前这满山的绿色。这是南方的公园里常见的乔木,有枝粗叶阔的梧桐,高大挺拔的松柏,绿意盈盈的樟树,还有芬芳馥郁的玉兰和名贵的桦木,一场夜雨将它们濯洗得更加生意盎然。
在一丛浓重的绿色中间,高志强看到了另一个山头上的亭子。那个亭子的地势比高志强所处的盼紫亭略高一筹。那个亭子叫做迎紫亭,和盼紫亭遥相呼应。两个亭子都有一个紫字,双紫公园因而得名。高志强觉得这两个亭子的名字很有意思。两个紫字都指的是远处的紫江,但一盼一迎,却道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可不是么?站在盼紫亭的位置,城市后面的紫江藏头缩尾,只看得见些许片断,自然只有盼的份了。而站在迎紫亭上却有所不同了,那里地势高,加之视角不同,放眼远眺,那条逶迤而来的紫江仿佛就在眼底。早晨时间不够,高志强一般难得上迎紫亭去,只有休息日的早上或傍晚才会从从容容地到那里去走走,闻闻松风,听听鸟语,欣赏欣赏山下的城市风貌和远处那条风姿绰约的紫江。
就在高志强注目高处的迎紫亭时,身后的石级上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有人上了盼紫亭。高志强回头,是一个身着红色运动服的年轻女人,微喘着斜倚在亭柱上,那样子还有几分娇媚。高志强只觉有些面熟,猜想可能是大院里哪个部门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年轻女人也发现了高志强,一双黑亮的媚眼抛过来,惊奇地说,是高书记您呀!高志强说,你是……?女人说,我是妇联的丛林,您记不得啦?
高志强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个月前市妇联因为两个副主任到龄退位,在县区妇联选了丛林等四个年轻主任作为市妇联副主任备选人上报到常委。四个中选两个,这四个人就暗暗地行动起来,动用各方关系找几个常委领导说情,高志强因为管干部,接待过十多个说情人。最后连紫源酒厂的党委书记兼厂长江永年也找上了门,力荐丛林,说丛林是四个备选人中最年轻最有工作能力的,请高志强在研究人事时关注一下。高志强也不转弯,问江永年和丛林是什么关系。江永年坦言说,是我老婆的亲妹妹,不是老婆几次逼着我,我还不敢斗胆来跟高书记说这个情呢!高志强开玩笑说,怪不得你这么起劲,人家说妻妹妻妹,做姐夫的占了半边屁股。江永年说,我可没这样的贼胆,不然老婆还不河东狮吼要了我的命?高志强后来了解了一下,这四个备选人中丛林还确实是最强的,所以常委研究人事时,有几个常委想刷下丛林,让另一个与己有关的人选取代她,高志强坚决不同意,把四个备选人的具体情况一一放到桌面上进行比较,大家也只好认定丛林和另一个姓金的相对优势大些,最后就定下了她俩。妇联由高志强分管,后来市妇联谭主任还带着丛林和那个姓金的去高志强办公室拜访过,恰逢高志强有事准备出门,只匆匆见过一面,印象不深。
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下丛林第二次来到面前,高志强感觉就不那么生疏了。忙说,是丛主任,正式到市妇联上班来了?丛林说,来一个星期了,谭主任还给我在大院里要了一套旧房,家都搬过来了,今天早上出来晨跑,才发现双紫公园就在市委旁边,便走了进来。高志强说,家里还有谁?那一半呢?丛林说,那一半一起生活了两年,去年他要去日本,拜拜了。高志强说,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跟了去?换了我早就漂洋过海了。丛林说,我是个民族主义者,日本鬼子在华犯下滔天罪行,却不肯认账,连首相都要去参拜靖国神社,我最恨的就是日本鬼子,我会去吗?
这个丛林还真有点意思,高志强这么想。但高志强不想讨论这些过于严肃的话题,就抬头去瞧头上盼紫亭三个大字。丛林也抬了头看起字来。她说,小时家父教我练一种叫颜体的字,就是这个样子。高志强说,你练过颜体?到时到你那里讨幅墨宝,你别小气哟。丛林说,高书记您别笑话我了,我那哪叫练字,那叫画鸦,画了两天,不耐烦了,秃笔一扔就再不肯练了。高志强说,这还真是颜体,出自乾隆年间一位姓颜的知府之手,这位颜知府因为跟颜真卿同宗,一生习练颜体,渐至出神入化的地步,从这盼紫亭三字便可看得出来。
听高志强这么说,丛林就倍加专注地瞧起这几个字来。见丛林那认真样,高志强就来了兴致,给她说了一个典故。原来这个公园就叫做盼紫园,山上也只有这一座盼紫亭。那位颜知府不是临紫本地人,从小死了父母,是他那个做官的舅舅将他供养成人的。这一年颜知府的舅舅做了临紫地方官,他也跟着来到了临紫,住在盼紫公园隔壁如今已为市委大院的府衙里。当时姓颜的还是一个未曾入仕的举人,考了好几届的进士都没考中。为了准备来年的大考,他天天都要跑到这个盼紫亭上来,登高望远,发奋苦读。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第二年他便金榜提名,高中进士,先在别的地方做了几年官,不久又像他舅舅那样调任临紫知府。
颜知府当然感激这个让他一举高中的盼紫园,出资重修了亭子,并亲自用颜体题了盼紫亭三字和两旁的对联,让匠人刻好挂到了亭子上。望着修葺一新的亭子和自己亲手写的颜体字,想起自己从一介穷书生一跃而成为重权在握的堂堂知府大人,好歹也算是功成名就了,颜知府的自我感觉便好起来。他将盼紫亭三个字细细地琢磨了一阵,心里说,好一个盼字,用在此处当然再也恰当不过了,但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又岂是一个盼字所能表达的么?十年寒窗无人问,那已是旧话,可如今官至知府,已经心满意足,那又何盼之有?颜知府沉吟半晌,猛抬头,见前面另一个山头巍然屹立在那里,心头就动了一样欲望,于是抬步下山,往那个山头走去。到得山上,回头远望,就见那条紫江逶迤而来,似要扑入胸怀。颜知府一下子兴奋了,豪气顿生,对身边的随从大声说道,在这里再建一亭,名字就叫迎紫亭。
不久这个迎紫亭就竖了起来,迎紫亭三个字自然也出自那位颜知府之手。正是阳春三月,莺飞草长之际,颜知府还挥锹铲土,在亭子周围栽下数株樟树和玉兰。后来每年的这个时候,颜知府都会带着随从上山栽树,或松或梧或杨或桂。颜知府在临紫任职数载,兴修水利,筑路架桥,奖励耕织,为地方办了不少实事,深得民众爱戴。与此同时,两亭周围的树木也慢慢长高,成了一道绿色风景,可说是跟他的政绩和政声相得益彰。据说颜知府任期将满,就要离开临紫时栽下的最后几棵树都是槐树,意思是他永远怀念这两个亭子,怀念这片茂盛的树林,怀念这个曾给予他恩泽和施展才华机会的临紫古城。
典故到这个地方已经结束了,高志强停止了叙述,侧了头去瞧丛林。丛林望着高志强,见他半天没出声,就问,还有呢?高志强说,没有了,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已经很完整了吗?丛林说,我是说,后来的官员呢?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颜知府的遗风吗?高志强笑笑,只好继续说道,后来的知府一到临紫,听人说起颜知府的旧事,都对颜知府敬爱有加,不免也要学着他的样子,荷锄上山植树。这个传统就这样相沿下来,就是到了民国和解放之后,每一位到临紫任职的行政长官,都会亲自上山栽树。这两个小山包也挺有意思,什么树只要栽下去就往上疯长,即使是那些在别处怎么弄也无法成活的树苗,一旦移植到这里就会变得生机勃勃,好像是有意要助长这些官员的意气似的。慢慢的,行政长官上山植树便不仅仅是植树了,里面似已蕴含了一层更加深远的意义。也就是说,他们栽下的树木不再只是普通树木,已经成为他们为官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成为一个十分特殊的象征。每一个行政长官都知道在一个地方做一任长官的时间是短暂的,能为地方做的事情也极其有限,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潜意识里他们或许都想在这一方水土留下自己的一些痕迹,以彰显自己的建树。那么用一种什么方式最能表达自己的心迹呢?时过境迁,什么都会渐渐淡化,包括你为当地百姓造的福祉,包括你的政声。只有你亲手栽下的树会一天天长大,百年千年地耸立在这里,仿佛是对你为官一任的作为所做的最直观的注解,虽然并不是每一个在临紫做过长官的角色都有资本用人格化了的树木来标榜自己。
高志强这样随意发挥着,一旁的丛林听得入了迷,想不到这个双紫公园里还珍藏着一个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她像小学生一样盯着高志强,高志强已经停止了叙述,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轮只有夜雨过后才会如此鲜艳的太阳不知不觉已腾出了东方的地平线,将一个双紫公园映照得格外艳丽。高志强知道他该回去了。他跟丛林道了别,就顺着盼紫亭另一面的小径半跑着下了山包,把丛林一个人留在了上面。市委大院里此时还很安静,只偶尔有两三个打太极的老头和几个舞剑的老婆婆在湿润的林荫道旁晃动着。时而还有三五位中小学生走过,步履匆匆,悄无声息。高志强沿着那条宽宽的石子路径直向常委楼走去,接着上了三楼自己的家。
等高志强到卫生间冲完热水澡出来,秘书马前进已准备好了早餐。高志强的家属在省城没有一起下来,他的生活基本上由马秘书打点。小马结婚两年多了,但还没有孩子,时间好安排,每天早上七点左右,高志强还在盼紫亭上,或者正被人堵在门里,他就进了高志强的屋,给他打扫卫生,准备早点。早点通常有三样东西,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两只德园包子。牛奶和鸡蛋是小马现煮的,德园包子则是从街上店子里买回来的。如今的德园包子随处都是,真德园假德园也不太分得清楚,但高志强从小吃惯了德园包子,就认这两个字。而且小马也说,他找的是临紫城里最地道的德园包子店,人家在这里经营有好几十年了,过得硬。
高志强先过去开了矮柜上的电视,再坐到桌边开始吃早餐。目光则留在了电视屏幕上。高志强整天在外面奔波,经常是早上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一直要到晚上很迟的时候才回得来,难得有时间去开电视,只有吃早餐这阵子才有可能坐下来看点新闻什么的。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几条会议方面的消息,里面的内容高志强已在昨天的电脑和晚报上浏览过了。高志强便收回目光,咬一口包子,客气地问小马吃过早餐了没有?小马恰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端着一只塑料盆,盆里是高志强刚换下的衣物,他正准备拿到阳台上的自动洗衣机里去洗,听高志强问他,就停住步子,说,我在家里吃过了。高志强说,小蔡出差回来了吗?小蔡是小马的夫人。小马说,还没回来。高志强说,我说了,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跟我一起吃。小马说,我吃不惯牛奶包子,还是自己做的酸辣面可口。高志强笑了,说,你那酸辣面有什么营养?能跟牛奶鸡蛋比吗?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马也笑了笑,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一件事,说,牛副书记秘书宋晓波刚才来了一个电话。
其实高志强嘴上跟小马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视屏幕。就在小马提到宋晓波的电话时,电视里一条重要新闻把高志强的目光完全吸引了过去。高志强也就对小马的话不是怎么在意,只随口问了一句,他有什么事么?小马说,他没说什么,只说你回来后给他去个电话。高志强说,知道了。全部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电视屏幕上,连举起来的牛奶杯子都定格在唇边,仿佛电影中的特写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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