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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倒下的还有莫正奇,子弹打掉了他的一只耳朵。他原本站在曹渊低处,倒下的曹渊便压在了他的身上。莫正奇费劲地爬出来,当看到曹渊的脑袋,惊吓得叫了起来:营长!营长!曹渊只剩下最后几口气,他断续说道:我说过的,不死……在武昌城下,就……活在武昌……城里。你快……送叶团……长……叫增援……救人……你要把我的人……带回去,还有……伤兵……带……带……带回……话没说完,便断了气。
莫正奇心痛如裂,但他却没有时间停留。他捡起地上的纸条,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拼着命往指挥部奔跑。
这段路并不远,但莫正奇却觉得似乎跑了他一辈子。他的前面始终有一个人,也在奔跑,这个人就是他敬仰而熟悉的曹渊。他自当军人始,就一直跟着曹渊。现在他磕磕碰碰跑着,却一直跟不上他的脚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前面的身影转了身,迎面向他而来的是团长叶挺。他想叫而没有叫出来,人便一头栽倒在地。
莫正奇醒来时,已是下午。他觉得浑身疼,睁开眼睛时,却发现是在医院。一张焦急的脸庞浮在他眼前,这曾经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他所有的温暖和甜蜜都与这张脸相关。他呻吟了一声,说:阿梅。
郭湘梅惊喜道:你醒了?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
莫正奇想起那张纸条,他挣扎起来,说:叶团长呢?我要见叶团长!郭湘梅忙按下他,说:你好好躺着,是叶团长派人把你送来的。莫正奇说:我的人呢?郭湘梅说:都撤下了。攻城失败了。
莫正奇一下子记起了所有的事。记起了浑身泥血,脑袋中弹的曹渊,记起了双腿折断,藏身城墙下的梁克斯,还记起了他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城楼下或死或伤的士兵。那个微弱的声音也浮在了耳边——腰断了,动不了。莫正奇再次坐起来,说:曹营长呢?郭湘梅没说话。莫正奇又说:那些伤员都救出来没有?那都是我的人。还有、还有小四,小四回来没?郭湘梅犹豫半天才说:子弹太密,救护队过不去。伤员没出来,小四也没有消息。
莫正奇的脑袋仿佛被轰了一下,他又晕了过去。
武昌城 第八章(1)
罗以南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攻城开始了。炮火震天动地,罗以南能感到他们的房间亦随之震动。以北伐军的勇猛无畏,善打善拼,所有人都坚信,拿下武昌城就是明天白天的事。胜利已然在望,他们每个人都神经亢奋。就连天性消沉的罗以南,也情不自禁地被大家感染,忙着写了一夜的标语。不光是他,就是他们政治部副主任郭沫若也在写。在他眼里,郭沫若的字,落笔云烟,几近完美。但却因为崇敬,罗以南仍然不敢靠他太近。
天没亮,罗以南和张结子被派去长春观了解情况。郭主任说:两个任务,一是有胜利消息,立即回来报告;二是战场上的情况,要写成文字,送去报馆。罗以南有些兴奋,因为他还从来没有给报馆写过文章,倘能将一场战事记录下来,发表在报上,那将是人生何等的大事。
他们摸着黑赶往长春观。行进途中,激烈的枪炮声一刻也没有停歇,几枚炮弹甚至就在他们附近爆炸。他们完全不知这炮弹从哪里来,一听呼啸,便吓得就地趴倒,爆炸之后,泥土喷得一身。行到此时,才觉得死亡其实离他们并不遥远。
罗以南和张结子都深觉恐惧。但是他们不能逃回去,那样他们将被人不齿。他们只有胆战心惊地朝前走,为了壮胆,他们谈起了梁克斯。梁克斯是何等英雄气概,炮弹炸响在身边,也毫无畏惧。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做不到这一点。而现在的梁克斯,正在最前线冲锋陷阵。他们不知道在这样的枪炮声中,梁克斯会怎么样,是成为一个英雄被人欢呼着举上天空,还是成为一具尸体被人悲伤着抬下阵地。而这一切,皆有可能。
便是在梁克斯的陪伴下,罗以南和张结子总算平安地抵达了长春观。这时的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色。
战斗还在进行。敌人的炮火异常猛烈,在前线督战的邓演达主任衣袖被子弹洞穿,马也被打死。罗以南听说后,心惊肉跳。
长春观几乎和宾阳门的城楼差不多高。前面一截土墙后,掩藏着士兵。他们在这里与城楼上的守军对射,以帮助正在爬城的敢死队。罗以南想要到土墙去观看前线状况,被一个战士制止了。他说:邓主任交代过,不要你们往前去。罗以南便也听从了他的制止,找了一处石礅,蹲在后面,从那里观看前方的战斗情景。
他的左前方有几个人不时轮流着探头朝外观察,他认出来了,一个是他们的邓演达主任,一个是俄国军事顾问,还有一个人,平常不大做声,面色严峻,罗以南知道,他是俄国军事顾问的翻译。除了邓主任,罗以南并不知其他人的名字,但他们在军中的地位,人人清楚。北伐军如此能打,罗以南想,大约跟这些长官每每亲上前线有关。
突然,他前面的这几人剧烈骚动起来。罗以南听到一向沉稳的邓演达主任发出失态的声音,快!来人!快来人!罗以南惊了一下,他一跃而起,刚跑几步,一粒子弹嘘的一声低啸,从他身上擦过,他觉得臂膀热了一下,低头看时,新发的军服已经被擦破,疼痛感立即从手臂一直拉扯到心。他想:难道我受伤了?这一想过,便吓得立即蹲了下来。
几个战士猫着腰以小快步从他面前跑过,罗以南迟疑几秒,跟在他们身后,也猫腰而行。抵达土墙边时,他一眼看到了中弹倒下的顾问翻译。邓演达正抱着他的身体,他满头是血,两眼迷离,嘴上却说:我不要紧,你们要小心敌人。话说完,眼光便散了。邓演达急道:赶紧抬到后面,马上叫医生。
武昌城 第八章(2)
见血即晕的罗以南已无力抬人,他软坐在土墙后,闭着眼睛,不能动弹。他的手臂也开始流血。他完全不能回想适才的情景,几分钟前还看见顾问翻译打手势说话,转瞬便命在旦夕。一个战士走过来,见他如此,惊说道:你负伤了?罗以南没做声,他正处于晕眩状态。那个战士便将他搀扶起来,架着他进到一间大殿里。罗以南被安排在殿前一张蒲团上坐下。这时候医生刚刚为顾问翻译检查完毕,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对焦急的邓演达主任说:子弹是从后脑打进的,人已经不行了。这声音将晕眩中的罗以南唤醒,他脑中跳出翻译的名字:纪德甫(北伐军俄国军事顾问的翻译。在武昌城战役中牺牲在长春观内。)。
罗以南想起这名字时,脑袋开始变得清晰。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引起一个护士的注意。她走到罗以南跟前,说:是你?罗以南木然地望着她,又想起了叔雅。护士突然说:你又晕血了?┴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罗以南瞬间完全清醒,他想起这是曾经路遇并救治过他的张文秀。罗以南说:是你吗?又是你吗?张文秀看到了他胳膊上的血,惊道:你负伤了?来,我替你检查一下。罗以南说:被子弹擦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疼了。张文秀说:不疼也要检查一下。说过的呀,再见我时,不可以负伤的!说着,她伸出手,帮他脱下军衣。罗以南不敢看,他怕自己再次晕眩。张文秀说:嗯,你运气还好,伤口不深,没伤筋骨,血也干了。她说着,从身边的小包里摸出纱布和药,三下两下替他包扎好,然后说:注意不要发炎,两三天就没事了。
罗以南说:你在这儿吗?张文秀说:野战医院设在宝通寺,但是只要开战,我们就必须在最前线,我们得及时抢救伤员。对了,你的同伴呢?那个马克思恩格斯?罗以南朝着宾阳门方向摆了摆头:他加入了奋勇队,现在还不知死活。说话间,他的心变得忧郁起来。他在心里说:梁克斯,你在哪里?张文秀不由赞叹了一句:啊,他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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