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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提前复员回来的,”他说,“我已经被北大录取了,是第一批,据说以后会陆续开始招收。”
当兵,上大学,但凡好事他一件也落不掉,只因为他有个高干爸爸。是不是现在就将他从军营里寄来的那些从没有拆开的来信还给他?是不是现在就把那根被他扯断的灯绳连同带血的床单也一块给他看看?让他断了这份邪念,死了那份脏心!
“你说的这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黄圆说,“我不想听。”
刘震亚脸上依然挂着矜持而又温和的微笑。看来,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发火,军旅生活多少磨练了他的耐性。
“黄圆,我说这些并无恶意,你应该理解我。”刘震亚平缓地说,“我主要是想让你别失去能够上大学的机会……我想,在这些事情上,我母亲肯定能帮上忙。”
“真不巧,我已经大学毕业了。”黄圆说,“半个小时之前,一位外语学院的教授亲自口头向我授予了毕业证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懵懂地看着她。
“就是这个意思,流氓、畜牲、魔鬼!你听着,收起你那套骗人的伎俩吧,我永远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黄圆一口流利清爽的英语,令刘震亚听得目瞪口呆。
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摇着头,胀红着脸,一时语塞。学问令优越感掉换了位置,讥讽、获胜的笑靥,在黄圆美丽的脸庞上荡漾开来。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把你寄来的那些信还给你。那些信我一封也没看。”黄圆说完,转身跑进了院子。
待她拿着信再次回到门口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大学生走了,带着疑惑和失望。她站在那里,耳边响起了章伯伯的话。“你要是能上大学多好!”梦想。诱人的梦想!自己能上大学吗?
她又想起了你。在你们走后,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的日子里,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世上只有黄方和你才是她真正可以信赖并依靠的。她时常怀念起和你们在一起时的日子,她甚至想过,如果当时不是自己走火入魔似地爱上了刘震亚的话,或许跟你会……她常常想起当时你的种种表现,还有你那时时流露出的渴望的目光,这些难道不是你想与她相好的表示吗?只可惜当时她对这些全无顾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来愈感到对你的那种强烈的思念。她在给你的信中,曾数次委婉地流露出对你的这份情意,但直至今天,她也没有收到过她期望的回音。或许,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或许你对她像对黄方一样,只是同病相怜下的那种关怀和友好?自己现在这样,纯属是在自作多情。她这样想着,突然记起了你在来信中,托她在京买一件质量最好的游泳衣这件事。这分明是给女孩子买的,难道迪克已有了女朋友?
沉默的钟楼 30(2)
黄圆知晓自己的美丽,知晓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真正令她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她与刘震亚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她担心自己那些恶梦似的经历一旦被你知晓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你临去北大荒前,她曾数次鼓起勇气想对你合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却总感到难于启齿,她害怕,真的怕因此而失去你。她想都没有想到叉子在此之前,早就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了你。一想到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失去你,黄圆便感到坐立不安,六神无主。还是暂且什么也别告诉他,黄圆想,她惧怕你那种鄙视的目光。尽管你们现在远隔千里,但相互间频繁往来的信件,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顶顶重要的精神食粮。要是有个十天半月的没有接到你的来信,黄圆便觉得食不甘味,度日如年。在村里,每到下工后的晚上,她总爱伴着油灯一遍遍地反复看你的来信。这些信像一条纽带似的,紧紧地连结着你们。在你的父母被轰到农村去以后,黄圆按时给他们寄去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像亲生女儿孝敬父母一样。
她想,也许还是你说的对,你在来信中讲,以目前各自知识青年这个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谈论爱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知识青年们已经越发感到,他们不仅是远离了中心城市,远离了社会主流,而且已经不再像文革初期那样,在社会中以革命的中坚力量和最先觉悟的一群而存在,社会已经抛弃了他们。知青身份使得她们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要低人一等,都要首先面对着不行或不可能。知识青年已经实实在在地沦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在那个年代里,没有谁比知识青年更卑微,从党中央主席到生产队的小队长,每一层都可以对他们发号施令,每一层都可以令他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起五更、爬半夜,干完麦收干秋收,干完秋收修农田,修完农田便又到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抓紧备耕最当时的新一轮循环当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最原始的工具,干最原始的活计。上山伐木材,平地挖沟渠,冰上割芦苇,水中沤苎麻,扬场漫帚扛麻袋,春播夏管秋收忙……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课程,艰苦磨难,毕业无期。
上大学当然是摆脱困境的最好办法。黄圆想,现成的路就有一条,是刘震亚指给她的。想到此,不知是出于恶心还是惧怕,她竟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学里是个什么样?
沉默的钟楼 31(1)
黄昏时分,下了一天的雨才停下来。空气中带着浓重的水气,森林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此刻,人们都还聚在帐篷里赌兴正酣,外面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响,四下里静极了。一大片白桦树亭亭玉立,在满山青翠中显得分外醒目。翠翠最喜欢白桦。
“到底想咋办?你倒是说话呀……”翠翠对黄方说,“人家好不容易才把这事跟他讲好,你以为这事好说出口呀,我不知下了多大决心才敢对他说……”
“这叫什么事呀……”黄方一脸愁容地说,“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规矩,非把这自古来年都是偷偷摸摸干的事摆明了不行?”
“那还不是因为我想怀上你的孩子。”翠翠拉过黄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在她的手腕上,戴着黄方送给她的那块亮晶晶的手表。“我一说这事,你就满脸的不高兴,你们城里人是不是就喜欢偷偷摸摸的,觉得那样才带劲儿……要不,就是因为俺这身子不配生养你的种?”
“不是这么回事,”黄方说,“这种事我听都没听说的,你总得让我想想再决定吧。”
“反正我这一辈子就求你这一件事,你无论如何也得答应。”翠翠哀怨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恨你,再也不理你了。”
“真拿你没辙!”黄方无奈地擦去翠翠脸上的泪珠,说,“去,我现在就跟你去。”他说罢,返回帐篷像是要拿上点什么东西似的,站在那里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他对着帐篷帘上的那面小镜子端详着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临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上了那支步枪。
雨后的地上很软,雨水将林中厚厚的腐殖质泡得松软而富有弹性,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像踩在海绵上一样。通向木屋的那条林中小路大约有五百米长,黄方和翠翠一前一后走了有十分钟。
来到木屋门前时,黄方使劲儿跺了跺脚,他不想把浑身的不自在带到屋里去。他又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前些日子跟着头一拨撤下去的人一块偷偷地溜下山去,来个不辞而别。他又想起了你,想你如果也在山上还能有个商量。现在他孤身一人,实在想不出真正的男人遇上这种事,到底该怎么办?
“还愣着干啥?快进屋吧。”翠翠推了黄方一把,拉开了房门,向屋里招呼着,“大傻,黄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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