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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晚上回家,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跟方童童在车上说话的时候,谢朝阳就站在拉面馆的门口,定定地望着我们。他脸上的表情不止是复杂那么简单,还有痛苦的痕迹。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失去那些方童童曾经给予他的爱情而失落,还是因为那些方童童给他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有关他们爱情的细节我无从知晓。
最后,谢朝阳敲了敲车窗,有些尴尬地对着方童童,“童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方童童不做声,谢朝阳把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你们聊聊吧,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我先回去了,嘎嘎还没喂。”说着话,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刚到家的时候,收到方童童发来的短消息,她让我早点睡,她说明天美术学院有一个作品展览会,约我一起去看。
我懒懒地喂了嘎嘎,它吃饱之后总是会深情地凝望我很长很长时间,甚至还会用又硬又凉的长嘴在我脸上亲上两下或者把整个头都伸到我的头发里来回地摩挲着,伴随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我简直享受极了。
我躺到沙发上,把嘎嘎抱起来,放到肚皮上,它很喜欢在我的肚皮上睡觉,没几分钟它就睡着了,我则手里握着遥控器,来回换着频道,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大叫我的名字:“王陆——王陆——”
我心想这是谁呀,深更半夜毁我的名声。
趴着阳台的窗户看下去,是谢朝阳,虽然我知道他会来找我,但还是有些意外,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答应着,跑下楼去。
应该是凌晨时分了,我在下楼的中途有一种很疲惫的感觉——这么多的内容被书写进了相同的一天,我感觉沉重而漫长。谢朝阳就站在一盏路灯的下面,他的身后是一棵槐树,灯光从树顶上直射下来,那些斑驳的影子散落在水泥地上,显得孤独又凄凉。我在他面前两米的地方停下来,内心里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心情,用从前那种玩世不恭、带有调戏色彩的眼光审视着他。
“我从一开始就感觉是你,从方童童开始跟我说有一个叫谢朝阳的人开始,我心里就嘀咕,怎么他妈的跟我认识的一个缺心眼儿那么像!连名字都像,一个是谢朝,一个是谢朝阳……”
谢朝阳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久违的自然的笑意,他开始的时候望着我笑,后来低下头去自己暗暗地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么?”我很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欠人家钱了,把自己卖了都还不清那种?”
“你说什么啊!我改个名字就非得是为了躲债啊。”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我跟前,“人啊,什么都能改变,住址、电话、名字甚至喜好……但是我就是我,我不管叫什么,在哪,我都是你心里的那个人……”说着说着,谢朝阳有些动情,悄悄地红了眼圈。
“嘁,我说谢朝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煽情啊,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就算你叫刘德华,我也不会去找你签名的。”
“你嘴还那么损,轻易不说话,说话就噎得人想打嗝。”
我仔细地看他的脸,那些青春期留下的印记,额头落下的疤,健康的肤色,永远看不透内心的眼神……我此时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相信,面前的人是谢朝,那个曾经与我疯狂相爱、许下海誓山盟的家伙,就是他,在我们都是少不更事的年代里,毫不犹豫地把他的精神和肉体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我——许多年以后想到这些,我依然感动不已。我经历过的这些男人,谢朝是最叫我惦记的一个,其他如吴迪之类,我总觉得他们就像我一时兴起买回家的那些花哨的流行服装,买的时候真的喜欢,买回之后也是真的不喜欢,只好挂在衣橱里,而结果也很简单,要么捐给灾区,要么扔掉,只有面前的这一件,虽然我曾经认为穿得太久了所以扔掉,但这些年里时时都会想起,暗自后悔。
“算命的说我之所以不顺主要是因为我单名一个朝字,他给我改名朝阳,取早晨的太阳之意,他说……”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我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去望了望家的方向,灯亮着,“你是跟我上楼去坐一会还是咱们找个地方聊会儿?”
谢朝阳看了看表,做出很为难的表情,“这个时候我上楼去,你男朋友不会误会吧。”
我定定看了他两分钟,直到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我才说道:“你在我面前不用来这套。”说完,我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回去,谢朝阳跟在我的身后。
电梯已经停了,我们只能爬楼梯上去。没有灯,谢朝阳走到我的前面去,把他的手递到我跟前,“来吧,”他说,“我拽着你上去,你这个人一贯犯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伸了出去。在他攥住我手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飞到了几年以前,那个时候无论走到哪里,谢朝阳都会牵着我的手,他好像生怕我丢了似的,每一次都攥得紧紧的,像现在一样。
“在我之后,你又甩了几个?”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他忽然问我。
我停住了,微微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方童童,下意识地抽回了我的手。
我走到他的前面去,招呼他:“走吧,就快到了。”
谢朝阳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做声跟着我走。又到了一个转弯,他又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很怕方童童知道一些什么。”
我忽然发火了,大声嚷嚷道:“你不用跟我提方童童,你提她做什么?你想跟我炫耀你有魅力,你想跟我说我当年丢掉的是个宝!我告诉你谢朝,你别做梦了。”说完,我扔下他,一个人跑上了楼。
嘎嘎并没有睡觉,它蹲在门口等着我回来,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它显得兴奋极了,呼扇着翅膀跳到我的脚上,伸长了脖子希望我把它抱起来。
我低下头去抱起嘎嘎,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嘎嘎,你知道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吗?”我嗫嚅着说道。
嘎嘎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微弱的“嘎嘎”声,我觉得它好像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尽管它从来没有机会碰到另外的鸭子跟它谈情说爱。
十三、
我是怎么会跟谢朝扯到一起的来着?这些年以来我从没刻意去回忆过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一直认为我所有的经历都是顺理成章的发生着,我只接受并且承受着各种结果,而无暇去思考原因。
谢朝属于那种晚熟的人,每当有女生对他好,对他笑,他只回报以更多的好,更多的笑,从不思考原因。若干年后他躺在我的怀里向我坦白,他的确在感情方面像一根木头,根本看不懂女人的眼神,对于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大学二年级,一个周末,我从家中返回学校,下了34路公共汽车,天已经黑了,飘着零星的雪花,那天是新年的前一天,学校门口有很多人,大概是聚在一起的老乡或者同学打算一起出去玩个通宵,我就穿插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间,低着头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在一辆小轿车的旁边,同寝室的一个平时关系并不太好的女生把我叫住,给我介绍从东北来看望她的父母,他们可能正要出去吃饭,那个同学和她无比热情的父母一定要邀我同去,我推说刚从家里吃过饭才出来的,并预祝他们吃好喝好之后打算继续开路,不想,她不拘小节的父母听后对我说他们打算今天晚上把女儿留在宾馆里一起过夜,委托我把他们从东北老家带来的各种特产、衣服甚至还有一张狗皮褥子先行带回寝室。我不好拒绝,只好抱着像小山一样高的各种物品走上了通往寝室的小路,她们则轻松的带着腮帮子开赴饭馆。从学校门口向里走了没有二十米,由于严重超载,我抱着的“小山”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了下去,粘豆包和榛子撒了一地,我慌忙将衣服和狗皮褥子放到一边,弯腰下去捡,这时对面跑过来一个男生,在我还没顾得上提醒他注意脚底下的时候,他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后背着地,四肢朝天,活脱脱一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挣扎了好半天都没起来。我慌忙上前将他拉起,不住地跟他道歉。好在他并没有受伤,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揉了揉屁股又向前走去,我也懒得再理他,继续捡着那些倒霉的粘豆包,重新把它们装进塑料袋里,又拿上那堆衣物,继续往宿舍走,没走出多远,塑料袋坏了,榛子又撒了一地……
“他妈的!”我将怀里抱的东西通通扔到了地上,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走到门口怎么就碰见她了!”我的心情很坏,加上跟那个女生的关系不好,我觉得很无辜,一生气,我索性一屁股坐在那狗皮褥子上吃起榛子来了。吃得正美的时候,就感觉身后又有一个人飞速地跑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张口的时候,那厮已经倒下了,姿势比之前那位摔得还狠,双手伸过头顶,左腿弯曲右腿笔直,平平整整地趴在地上,最可笑的是他的嘴不偏不倚正好贴在我的脚面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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