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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牧野静咬咬牙，她快步向前几步，拽住了何夕的手。她轻声叹口气说，&ldo;你今晚一直陪着我好吗？&rdo;

何夕怔了一下，他低头看表，&ldo;等一会儿吧。我办完事情就回来陪你。&rdo;

牧野静盯着何夕的眼睛，&ldo;什么事情？是不是比我重要。&rdo;

有一丝亮光自何夕的眼睛里闪过，但立即就变暗了，他缓缓地将手从牧野静手里挣脱，&ldo;比什么都重要。&rdo;他停一下，眼里滑过一丝无奈，&ldo;包括你。&rdo;

说完这句话何夕就无声无息地从牧野静面前消失了。周围的人群都狂热地盯着高台的方向，没有人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

但是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脖子都拼命地伸长了，朝着高台的方向望去。牧野静擦干顺着脸庞流下的泪水，她的心已经碎了，她终于知道一个女人的柔情在男人的所谓理想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可笑。她真想一走了之，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本能地望向了高台的方向，她知道&ldo;神&rdo;就在那里，不，应该说是何夕就在那里，享受着万众的膜拜。

但是事情变得有些古怪了，因为高台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身影‐‐两个&ldo;神&rdo;？！他们居然还在说着什么，只是无人能够听清他们的话。其实就算听得见也没有人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那是神与神的对话。

（十八）

&ldo;怎么你会在这儿？&rdo;郝南村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一条长长的披风斜拖在地。他居然化过妆，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威严和神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认不出他是郝南村。他突然笑了，&ldo;我听说这里每天都有神在这个盛大的聚会上现身，原来是你。你终于想通了。其实你何必冒我的名来偷偷享受这种无上之福呢？&rdo;郝南村陶醉地呤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ldo;想想看，造物主待你我不薄。世界就在我们的掌中，六道众生也在我们的掌中。这真是妙不可言的感觉。&rdo;

&ldo;我不大懂你的意思。&rdo;何夕淡淡地说。

&ldo;这有什么难懂的。&rdo;郝南村轻慢地指着黑压压的人群，&ldo;我和你属于另类，相对于这些人来说我们是神。人生短促如朝露，何不利用上苍的恩赐享受。&rdo;他志得意满地大笑，&ldo;我和你都将有精彩的人生。这些人心甘情愿地供我们驱使，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们。&rdo;

&ldo;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是不稳定的。&rdo;何夕插话道，&ldo;随着时间的推移六层空间的世界将面临越来越多的问题，也许就在下一个时刻灾难就会降临。&rdo;何夕指着狂热的人群，&ldo;这里有十万人，如果地下突然冒出火热的岩浆来会是怎样一副情形。&rdo;何夕显出恐惧的神情，&ldo;就算是炼狱也不过如此罢。&rdo;

郝南村稍稍愣了一下，可能何夕的话让他有所触动，但只一瞬间之后他即恢复了常态，&ldo;这对你我都是没有影响的，我们可以马上穿梭到另一层安全的世界去。&rdo;

&ldo;可他们呢，你就看着他们死吗？&rdo;何夕激动地大叫，他的脸涨得通红。过了几秒钟后他平静下来，用同样平静的口吻说，&ldo;不过我倒是很满意你的回答，简直可说是满意透顶。&rdo;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ldo;满意？为什么。&rdo;郝南村问道，他隐隐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妥。

&ldo;因为这使我永远都不必为自己以下要做的事情感到后悔。&rdo;何夕的手指微微一动。一道亮闪闪的金属圈从椅子上弹出来，箍住了郝南村的身体。

&ldo;你这是为何？&rdo;郝南村迷惑不解地看着何夕，&ldo;你要做什么？&rdo;

何夕的手上多出了两样东西，那是一根足有两尺长的锈迹斑斑的铁钉和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锤。　&ldo;这根钉子是我特意委托一位牧师替我找的，据说曾经钉在魔鬼的胸口。&rdo;何夕认真地说。

郝南村哑然失笑，他觉得何夕可能是有点神经不正常了，&ldo;不要玩这些噱头了，你知道这不会有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伤害到我，子弹不能，你手里的玩意儿更不能。&rdo;

何夕没有理睬郝南村的话，他一脸虔诚地朝前逼近，&ldo;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等到铁钉的尖锋刺进你的胸膛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rdo;何夕的眼神迷蒙了，&ldo;我说过我相信报应。我知道你是不信报应的，这正是你我之间最大的不同。不过快了，你马上就会知道什么是报应了。&rdo;

郝南村有些惊慌地盯着何夕，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ldo;你准是疯了。我不想和你纠缠。我奈何不了你，可你也同样奈何不了我。你慢慢玩吧。&rdo;说着话郝南村的身体开始变淡，轮廓也开始消失。只一瞬间的功夫何夕的面前便只剩下了一团虚空。

但是何夕的姿势没有变化，他依旧一手执锤一手执钉，脸上满是虔诚地望着苍穹，目光里有希翼的光芒闪现，他的口里念叨着什么，就像是在祈祷。

大约只几秒钟的时间郝南村突然又出现在了何夕面前的金属圈里，他的脸由于极度的惊恐已经扭曲变形，看上去令人害怕。

&ldo;你做了些什么？&rdo;郝南村挣扎着大叫。

何夕低叹口气，&ldo;你终于知道害怕了。你知道你的老师江哲心博士临死前对我说了句什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