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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程家明：&ldo;片段切除时，fèng合处在中央静脉左侧。请检查。&rdo;

法国医生：&ldo;此处伤口愈合完整，没有破裂。&rdo;

&ldo;……&rdo;

两位医生的话，好像军事口令，无论法语还是汉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我全力应付。

我听见手术间里，助手向医生报告huáng维德的血压和心跳。我此时也是心如擂鼓。

法国医生：&ldo;内出血持续。&rdo;

助手为病人患上新的血袋，继续输血。

程家明那边没有回应。

&ldo;程医生？&rdo;我说。

&ldo;是，我在回忆。&rdo;他的声音非常冷静，片刻，&ldo;请检查左侧小叶，三周前，病人来我处体检，出现囊肿迹象，不过尚未确诊。&rdo;

我翻译给法国医生。

片刻后，他说：&ldo;左侧小叶有肿块，后部破裂，发现出血点，准备进行fèng合，谢谢您，程博士。&rdo;

我把法国人的话翻译给程家阳，自己觉得两位医生似乎已经解决了重大问题，我也舒了一口气，时间不长，话也不多，可是我好像耗尽jg力，身上是一层汗。

&ldo;我很荣幸能够帮忙。&rdo;程家明说，&ldo;替我问候huáng维德先生。另外，huáng先生患有糖尿病，术后补液请使用生理盐水。&rdo;

我翻译给法国医生，他的助手记录。

&ldo;谢谢您，程博士，qg况已经控制住。&rdo;我说。

&ldo;您的翻译非常出色。您是中国医生？&rdo;

&ldo;谢谢您，我是职业翻译。&rdo;

&ldo;您的声音好像听过。&rdo;程家明说。

我愣了一下。

&ldo;有可能，不过这个世界上相似的声音太多。

&ldo;再见。&rdo;

&ldo;再见。&rdo;

程家阳

我在另一个名字前打了叉，合上卷宗，jiāo给跟我一起来的人事处的同事。

他看看我：&ldo;怎么这个也不行？&rdo;

&ldo;业务不过关。&rdo;

&ldo;再这样选，连往欧洲派都没有人了。&rdo;

&ldo;宁缺毋滥。&rdo;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这里是外语学院，又是一年初夏，负责新翻译培养的我来到这里为外jiāo部遴选优秀本科毕业生。

考中的学生将被分配到对口各司局及海外使领馆，最优秀者将会被留任高翻局，经过进一步的培养和锻炼，成为国内翻译界最顶尖的jg英。

&ldo;就到这吧。&rdo;我说，&ldo;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老师。&rdo;

&ldo;不好吧。法语的一个没有？今年你们高翻局不要人了？&rdo;

&ldo;谁说不要？我那个名额谁也不许占。&rdo;我看看他，&ldo;你忘了，我们派出去的那一个。&rdo;

我去看系主任王教授，他迎我进来，问我：&ldo;家阳，怎么样？选了几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