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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他望向远天，也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怀念。

&ldo;后来他死了。&rdo;我再次哽住。

他却一下子收了先前的情绪，兴致勃勃道：&ldo;师姐你是第二个。&rdo;

我：&ldo;……&rdo;

我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咒我，还是在咒我。然而对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我也不好说什么责怪的话，只能干笑一声：&ldo;是吗?&rdo;

这时，下方叶师兄醒过来，周遭弟子群魔乱舞，唯他一人静默站立，仿佛鹤立鸡群。他先是皱眉，继而抬眼，一眼就看见我们。

他略作沉吟：&ldo;这是怎么了?&rdo;

&ldo;是梁渠。&rdo;

我还没说话，宋远便抢过去，将先前对我说的又讲一遍。

说话间，宋远又将原先的架子端了回来。

雨云渐消，清辉洒落，剑上宋远披着浅浅金光，依稀是往日里清润自持的模样。分明是看惯了的样子，可经过方才一遭，再看过去，我莫名觉得不得劲儿，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正想着，他偏过头，冲我眨眨眼，像是在求表扬。

我微顿，被宋远逗得一笑。

很好，在不动声色的成年人和眸光狡黠的皮孩子中间切换自如，不愧是他。

2

再次上路，大家伙儿都谨慎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

在我的理解里，见过彼此发疯的样子，他们应该要亲近些才对。但或许是刚入山门，谁都谁都还不熟，却在这之前先一起发了一顿疯……

于是带着一言难尽的羞愤，气氛也随之尴尬起来。

途中耽误许久，当晚，我们在一处客栈住下，我原想好好躺躺解解乏。不料刚刚放下佩剑就听见门被敲响，是很轻的三声。

&ldo;师姐。&rdo;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宋远?他来做什么?

我起身走到门前，却没想到这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儿，就有双手挤进来，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被捧到我的眼前。

也没个心理准备，我被吓得连退几步。

&ldo;师姐!&rdo;

接着，宋远弯着眼睛从那团白毛背后冒出头来：&ldo;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do;

我挑着回答：&ldo;意外。&rdo;

答完才想起来去看那毛团子。

不看没发现，一看……

这是什么?

宋远将团子平举着，正对我的好像是脸。但那脸上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只有一片白绒绒的细毛。绒毛下边一个小口轻轻呼着气，圆润且短的身子两边是圆润且短的四肢。

虽然奇怪，但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