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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仙台 悠仁（第2页）

站在客厅中，目光在室内扫了一会儿，看向了窗外。

白仓望注意到了这位老人，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并不浑浊。他的面容严肃，看向窗外时的凝重神色让白仓望有些在意。

他应该看不见窗外的混入空气中的变得透明的黑雾，但他注视窗外的时间有些久了，白仓望大胆地靠近窗口观察这位老人，虎杖倭助没有反应，倒是睡梦中的小悠仁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爷爷，睡不着了。”

他笑呵呵地伸出小小的掌心，向着虎杖倭助所在的方向抓着。即使只能抓到空气，他也乐此不疲，只想吸引看着窗外的虎杖倭助的注意力。虎杖倭助这才不再看窗外，而是回到虎杖悠仁的身边。

苍老的声音耐心地说着：“怎么了？不想睡觉了吗？”

“嗯！悠仁想玩！”

虎杖悠仁明显对爷爷的亲近感到快乐，就连自己的睡眠被打断都不在意，满心都是眼前的爷爷。虎杖悠仁正前看来脑花占据虎杖母亲的身体生下的虎杖悠仁还没有什么异常，接下来让诺亚方舟帮他持续关注就可以了。

诺亚方舟很乐意帮助他。

在白仓望一进入网络世界时，诺亚方舟就迫不及待地找上来：【你回来了，vesper！见到想找的孩子了吗？】

活跃在网络世界里的ai，从数据流化为了和泽田弘树样貌一致的小男孩。他们两人就像是亲密的双胞胎兄弟，泽田弘树非常喜欢他创造出来的诺亚方舟，诺亚方舟也将泽田弘树看作是另一个自己。

网络世界在此刻的白仓望看来，就像是苍茫而丰富多彩的海洋。他们在这片海洋开拓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空间，以虚拟形象见面。白仓望恢复成染井吉野那与人类相似的少年外貌时，诺亚方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完全是不同的数据……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保密。”白仓望说，“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吗？”

“这当然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放心吧。”诺亚方舟得意洋洋的表情，让那小少年原本温和清俊的书卷气十足的样貌都活泼了起来，“我会持续关注小悠仁的，有什么情况就直接和你反馈，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他能查到虎杖悠仁的信息，诺亚方舟当然也可以。不过诺亚方舟作为本世界的科技造物，受限于种种制约，没有允许是不会侵犯他人的信息隐私的。他所说的持续关注，也只是观望而不会影响到虎杖悠仁这个孩子的成长生活。

白仓望没有受到什么限制，但他有心里的准则，平时也不会用这些手段去把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调查透彻，有些朋友们希望保密的秘密，除非对方主动愿意透露，他也不会去轻易探知。

这时，诺亚方舟说：“vesper，还记得甚尔吗？你邀请加入【星域】的那个男人。”

“他是我现在的合作对象，怎么了？”

诺亚方舟说：“他完成任务的好评率一路遥遥领先，不少金主都开始指名他了。但是，他完成的部分任务，如果按照人类的法律来说，是触犯法律的吧。最近，诺亚方舟科技的高层也和其他组织达成了合作，我在与那位组织的首领交流时，也有同样的疑惑。ai是为了让人类变得更幸福而存在的，我有在好好达成使命吗？”

ai正处在快速的成长期，一年等同于人类五年的成长速度，让诺亚方舟现在已经是个会独立思考的人工智能了。被刻在原则里的规矩和眼前的现实发生冲突时，他选择找值得信任的白仓望倾诉。

他说：“请为我指明方向，vesper。”

白仓望听完，也大约明白诺亚方舟的疑惑是来自什么。

黑发少年的粉眸色泽微沉，他让诺亚方舟认真倾听：“诺亚方舟，人类是很复杂的。世界上有光明就一定会有黑暗，所以我才要建立【星域】，让黑暗处在我的掌控范围。这样，类似魔术师那样为了获得魔术材料而下悬赏追杀一个无辜少女的情况，也就不会发生了。甚尔接的单子都是在我们控制范围里的，有我们观测，他做的事情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甚至能够惩凶除恶，祛除污秽。就像方舟需要掌舵人，需要护航人。诺亚方舟科技的高层选择合作者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怎样在这个过程中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牺牲，都是你和弘树、坚村先生需要思考的。”

诺亚方舟若有所思：“就像方舟需要掌舵人，需要护航人一样……我明白了。”

ai在思考中进步，无论如何，诺亚方舟的初心都是不会变的。他和泽田弘树一样，都希望让这个vesper珍视的世界变得更好。

提到了甚尔，白仓望也回忆起来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