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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第1页）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内心被强烈的痛苦和绝望笼罩着。

我拼命地往嘴里塞着糯米团子，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心中的空虚和痛苦。平时美味的糯米团子此刻却如同嚼蜡，没有一点味道。糯米饭太黏了，我又塞得满嘴都是，根本咽不下去。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每一次吞咽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泪水在我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不让他掉下来，心中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我的理智。满脑子都是蔚然抱着他的画面，那场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站在大街上，周围的人都离我远远的，伴随着他们厌恶和嫌弃的目光，我终于吐了出来，我剧烈的咳嗽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被撕裂，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我，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我的情绪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失控。

就在这时，我看到环卫阿姨拿着扫帚朝我走来，我挑衅地看着她，准备迎接她的责骂。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骂我，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巾放在我身边，然后默默地开始打扫我吐在地上的糯米饭。

一瞬间，我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我不该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在公共环境里，更不应该去伤害其他人。

于是，我快速地来到她身边，用手将地上的糯米饭捡起来，扔进她的垃圾篓里。

我朝她道歉，她却摇摇头，用手往前指了指，告诉我往前一百米有个公厕，可以去洗手。

我走在去往公厕的路上，冷静了下来，人们总是喜欢自以为是，我也不例外，我应该给蔚然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自己猜想。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蔚然发了一条微信，但我又害怕听到不喜欢的答案，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于是信息发出去就变成了：“我身体不舒服，改天见吧。”

为了防止今晚蔚然联系上我，将手机关了机，我已经把失望吃饱了，不希望其他人因为我而失望，想起和聂芯的约定，打车来到了百花湖公园。

夜晚的百花湖公园十分安静，码头上还是一如往常的没人，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我肯定还没到八点，于是我坐在码头边上，学着蔚然将脚放进湖水里。

双脚感受着湖水的清凉，原来真的很舒服。

我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想着，如果天空之城真的存在就好了，我就可以逃离这一切的烦恼。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陶醉。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忧伤。

我不知道蔚然现在在哪里，是否在找我，是否为我担心。也许她已经不在乎我了，也许她现在正和盛旭辉在一起，更有可能她约我见面只是为了和我分手。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

“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感觉着你忽明忽暗。”

“我想回到过去，沉默着欢喜。”

“天空之城在哭泣，越来越明亮的你。”

“爱情不过是生活的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我轻轻的唱着，不知不觉泪水已经划过脸颊，我听到有人朝我这边过来，回过头，聂芯正抱着一捧玫瑰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我赶紧把脚从湖水里拿出来，随便用手擦了两下，就重新穿上鞋子。

她将玫瑰递给我，低声对我说：“对不起，叔……哥哥，我迟到了，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

我从她手里接过花，今天的玫瑰和之前她卖的不太一样，用了一张包装纸包着，只是松松垮垮的不太好看，想来是小姑娘给我准备的。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哥哥也才刚到，这花是你包的吗，包得真好看！”

聂芯听了我的夸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点了点头：“对啊，我听张姨说过，如果有客人要买十一支玫瑰，就是要送给最重要的人，一般都要包起来的，所以我就跟张姨拿了一张包装纸，打算包好了送给你，没想到反而迟到了。”

看着她那张从自豪到逐渐失落的脸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拉着聂芯的手，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夜晚的风有些微凉，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坐在我边上，轻轻地说：“哥哥，你刚刚唱的什么呀，还挺好听的。”

“这是一首叫天空之城的歌，你以前有听过吗？”

她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哥哥，你怎么会唱这首歌呢？”

我笑了笑，“因为这首歌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话。“哥哥，你心情不好吗？是因为我迟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