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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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舒可乾脆将整个手提袋给放了进去，因为里面还有好几支&ldo;备用&rdo;的手机。

&ldo;妳在这里等我十到十五分钟，我先进去跟他聊聊。好了我会出来带妳进去，妳在这里……嗯，放空一下。&rdo;张安廷医生的语气很认真。

&ldo;十到十五分钟喔。&rdo;舒可也只有点头的份。

十二

护士小姐领着张安廷医生走进窄小的走廊，来到一间编号c2l的房间外。

门外角落，有两个并排的宝特瓶，宝特瓶里装满了金黄色的液体。

&ldo;这是尿。&rdo;护士小姐嫌恶地说。

&ldo;嗯。&rdo;张安廷医生也猜到了。

看来这几年，这傢伙的病真的有&ldo;突飞勐进的进展&rdo;。

每天除了扔尿扔屎外，这傢伙是不可能打开这个门，更别提踏进正常的世界。

这么说起来……

&ldo;你们没有把他锁起来？&rdo;张安廷医生讶异。

&ldo;老鼠王比任何人都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房门当然不需要上锁。&rdo;

护士小姐敲敲门，瞥眼看着张安廷医生：&ldo;你是医生，我可以放心丢下你一个人进去吧？&rdo;

她的表情，写满了&ldo;我完全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有任何瓜葛&rdo;。

&ldo;请便。&rdo;张安廷医生笑笑：&ldo;我可以应付任何状况。&rdo;

他看着护士小姐的背影离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ldo;……&rdo;

这扇门里，住了一个他曾经的恶梦。

挤出一张友善又无害的脸，他慢慢打开门。

这么费工夫自成一格的&ldo;监禁&rdo;，还得拿掉身上所有跟电子科技有关的东西才能进来的地方，里面其实普通得要命……只是暗了点。

原本採光很好的窗户，从里面整个被&ldo;立起来的床&rdo;给封死。

幽暗的空间里除了敷以千计的、杂乱无章的书跟杂志外，什么摆设都没有。

&ldo;老鼠王，看来我来的时间不对啊。&rdo;

张安廷医生抓头，看着那个明显营养不良的瘦男人，老鼠王。

老鼠王蹲在地上，光着屁股。

右手拿着一本宫本喜四郎写的《栽花园艺面面观》，左手拿着一只透明塑胶袋，屁眼上正悬晃着一条不上不下的大便，摇摇欲坠的，眼看就要摔进塑胶袋里。

&ldo;不会，我在大便而已。&rdo;

老鼠王像个高深莫测的智者，对大便被别人看到这件事不以为意。

&ldo;还记得我吗？&rdo;张安廷医生找了一迭堆得高高的书，整理了角度，坐下。

&ldo;张安廷，一个自以为是精神科医生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二十九岁，现在是三十一岁。能不能顺利活到三十二岁，还在未定之天。&rdo;

老鼠王眯起眼睛，一屏息，大便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