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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还发现四个人之中的樫早纪子的名字也在该研究会的名单上。

正在这时，你和以招魂师的身分活跃于社会上的寺井光江取得了联系，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求之不得的讯息，这就是光江有个在&lso;混沌&rso;杂志社编辑部工作的情人叫小早川茂郎。他是w大学的老校友，曾采访过超常现象研究会。

在这一过程中，你想出一套计画，要把瓜生等四人招集到这个宅院里来，利用&lso;旧馆&rso;中内外的时差来杀掉他们，同时又有确保自已不在现场的证明。你认为现在知道&lso;旧馆&rso;秘密的除自已以外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变成精神不正常的由季弥，一个是脑子已经糊涂的野之宫老人，还有一个马渊长平，他也是患了老年痴呆症，见面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定期去极乐寺的&lso;绿园&rso;探望他，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剩下一个光江，只要能把她的嘴堵住，此项秘密便不可能为他人所知。

于是，你首先干的一件事，就是‐‐&rdo;

一直低着头、背对鹿谷的纱世子，这时抬起了头。然后，彷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似的，慢慢将视线移向上方。鹿谷注视着她的表情，点头说了声&ldo;对！&rdo;又接着刚才的半截话说了下去。

&ldo;就是把这个塔上的巨型钟盘的指针卸下来。&rdo;

江南抬起眼睛，像是要追赶纱世子的视线似的望着顶端的天井。在微暗中，那四方形的洞张着大嘴，洞内一片漆黑，它对面的机械房传来齿轮轻轻的转动声。此刻这声音好像突然大了起来，其实，这纯粹是一种感觉罢了。

&ldo;我去极乐寺&lso;绿园&rso;走访马渊老人回来时，在一家咖啡店偶然听老板说起时计宅院的事，他说宅院钟塔上的大钟，叫作&lso;变化无常的钟&rso;。由于从来都是随意乱走，所以附近的人才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我听后没太在意，可是后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一般情况下要说钟不准，多指快几分钟或是慢几分钟而言。可是这钟塔上的指针不单单是快慢几分钟的问题，而是&lso;从来都是随意乱走&rso;。这种语言上的差别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回答无疑是很明确的。就是说永远死后建起的这座塔上的巨型钟表。也遵照古峨伦典的意旨，和&lso;旧馆&rso;内一零八只钟表同速运转计时。所以看上去总是随意乱走，没个准头，也就不足为怪了。为此，你不得不借口金属零件已锈损而将钟盘上的两根指针摘了下来。这是去年十一月的事。

那么伦典在这只塔钟上也搞了原来的那种技巧花样，是为什么呢？这和他留在棺盖上的&lso;沉默的女神&rso;那首诗是有密切关系的。&rdo;

接着，鹿谷欲言又止，看了一下手表。纱世子仍旧塑着天井，直挺挺地站着不动。江南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想，她对&ldo;沉默的女神&rdo;这首诗中的语言之谜，到底懂得多少呢？

女神被缚于静默的牢房中，

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被处死刑。

时间终结，七色光芒照进圣堂，

喊声惊天动地，你们静听。

那美妙动人的临终曲调，

沉默女神唯一的一次歌声。

那是悲伤之曲，祈祷之歌，

同那罪孽深重的野兽尸骨一件，

奉献于我等墓前以慰我灵！

鹿谷在来这儿的车中，对江南讲了自己对这首散文诗的看法。诗中所示&ldo;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rdo;这个日期，如果永远还或者的话，将是她二十八岁的生日，并且二十八岁也是她母亲时代去世的年龄。

永远姑娘盼望自己和母亲一样，能在十六岁生日时当上新娘。她长得和母亲一模一样。那么在这单纯的愿望实现之后，以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又能活到几时呢？她的父亲古峨伦典对此又是如何想的呢？

&ldo;比如是否可以作这样的设想，&rdo;鹿谷提出一个想法。

伦典把对妻子的深情转为对女儿的疼爱，所以他可能无视医生的宣告。她很难活到二十岁，而在心中产生一个幻想，即不仅满足她十六岁时要和母亲一样的愿望，而且还要满足她十六岁以后也和母亲一样的愿望。也就是说让她像母亲那样也活到二十八岁，然后离开人世。

然而，结果却是永远在十年前，连十六岁生日也没能过完就死去。

伦典当时可能像发疯似地悲哀、叹息、愤怒。他肯定会想，本来进展顺利，一切如愿，永远定能在他制造的和外界不同的时空中迎来十六岁生日，定能打破当时野之宫泰齐的预言，战胜病魔，并且她将在同一时空中继续生活下去，然而……

所以，看来诗中发现的日期并不是从现在算起三年后将到来的真正的&ldo;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rdo;。它始终是指永远将在伦典制造的时空中迎接&ldo;二十八岁生日&rdo;而言。只有这个看法，才更为恰当。因此‐‐

&ldo;从一九七四年八月五日&lso;旧馆&rso;内的时间开始算起，历经十五年，到今天为止恰好是馆内时空中的&lso;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rso;。&rdo;

鹿谷得出了上述结论。然后对江南说道：&ldo;所以，我才这么急呀！因为突然打电话，她好像非常慌张。但我绝不能放过今天。如果我的想法正确的话，&lso;时间终结&rso;很可能是指永远的诞生时辰中午。那塔上的钟，正是为对准这个时刻，才不停地走动了九年哪！当然可能多少会有点误差。我想在这个时刻到来之前，将一些事情作个了结，不知是否来得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