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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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好像还见到了他们家里的人。但我们没有进屋。&rdo;

&ldo;见到谁了？是她父亲古峨伦典吧？&rdo;

&ldo;或许是他。不过，在脑子里留下印象的是那个男孩子。&rdo;

&ldo;男孩？啊‐‐&rdo;江南回想起当少年古峨由季弥出现在&ldo;新馆&rdo;大厅之后，早纪子和瓜生之间的一段对话‐‐&ldo;你是说那小男孩就是这个叫由季弥的少年？&rdo;

&ldo;我觉得象他。&rdo;早纪子也不太肯定，不住用手抚弄着长发。&ldo;把小女孩送到这个宅院的时候，好像在前院还是什么地方，看到一个小男孩，特别可爱，所以‐‐&rdo;

&ldo;你说的有道理。&rdo;

&ldo;嗯‐‐，江南先生！&rdo;渡边一直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这时颇为客气地插话说：&ldo;依我看，我们不妨先把回忆暂时放一边，现在主要问题是那个女孩怎么死的。如果出没在这所房子的幽魂，确实是十年前死去的女孩，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死的？干嘛要化作冤魂而出现呢？&rdo;

&ldo;这个问题和那少年也有关系，&rdo;瓜生说，&ldo;江南，还记得当时那少年对伊波女士讲的话吧？&rdo;

&ldo;啊‐‐，记得。&rdo;江南对此也一直迷惑不解。瓜生微微皱着眉头说：&ldo;那少年当时问：&lso;姐姐在哪儿？&rso;他所说的姐姐就是指永远吧？他姐姐老早已死去，可是照他说话的口气，仿佛姐姐还或者似的，而伊波女士似乎也附和着他的说法。&rdo;

&ldo;从当时小早川先生的表现看，他可能多少了解一些有关情况。&rdo;小早川回到大厅，是在室内钟表纷纷敲完十一点钟之后。当时小梢应瓜生的要求，又去沏了一杯红茶，一直默不做声地擦拭照相机的内海，不知从哪儿弄出一瓶威士忌，正要开盖的时候，小早川张开大嘴巴，打着呵欠，从北门走了进来。

&ldo;哎哟，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带进来了！&rdo;他发现酒瓶后说道。内海有点尴尬，摸着胡须说：&ldo;放在器材袋里。这‐‐&rdo;

&ldo;好滑头呀！规定不准带&lso;不洁之物&rso;的嘛！&rdo;

&ldo;是。&rdo;

&ldo;算了。只要不被光明寺女士发现，少喝点没关系。&rdo;

&ldo;太好啦！小早川先生也喝点吗？&rdo;

&ldo;当然啰！&rdo;小早川哈哈大笑起来，说，&ldo;老实说，在食品箱里还藏着三瓶呢！还有易拉罐啤酒咧！&rdo;

嗜酒如命的男人们，气味相投。他们掺完水后便喝起来。不用说，江南也被拉了进去。这时，江南向小早川询问了他刚才和瓜生议论的问题。

&ldo;噢，那个少年啊。&rdo;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把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ldo;那孩子好像这儿有点问题！&rdo;

&ldo;您说这儿？&rdo;江南吃惊地反问道，&ldo;是神经有毛病吗？&rdo;

&ldo;嗯，是这么回事！&rdo;喝得满脸通红的小早川点着头说，&ldo;你们没有看出来？&rdo;

&ldo;嗯。不过听您这么一说，他的眼神确实好像不是看着现实世界。那么，请问他当时喊&lso;姐姐&rso;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听说他总是认为死去的姐姐至今还活着，他对此一直深信不疑。&rdo;

&ldo;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胎里带来的？&rdo;

&ldo;详细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好像不是弱智之类。听说他原是古峨伦典的堂弟的儿子，生下后不久，父母双亡，后来由古峨家收养。&rdo;

&ldo;这么说是养子啦？&rdo;

&ldo;好像似的。问题还得回到十年前去。他姐姐永远死后第二年，古峨伦典也死了。好像从那时开始，他的精神变得不正常起来了。&rdo;&ldo;还听说他家曾连续死过数人，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啊，那是这样‐‐&rdo;&ldo;喂，喂，别再谈这些问题啦！&rdo;内海半路插了进来。他&ldo;啊！&rdo;的一声打了个大呵欠，又倒了杯掺水酒，说道：&ldo;大家马上就得各自回屋睡觉，如此毫无顾忌地谈论这些问题，幽灵会找上门的呀！&rdo;

虽然酒精已开始起作用，但他的面孔仍然现出胆怯的样子。小早川面带苦笑，说道：&ldo;说得对！有没有什么助酒兴的话题呀？&rdo;

&ldo;对呀！这才好哪！&rdo;内海啜了一小口酒说道，&ldo;要不，咱们在这儿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吧！&rdo;

除单眼相机外，他还带来一架全自动小照相机。他说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照相机进行了拍照。另一方面‐‐&ldo;你们知道这样一个故事吗？&rdo;

在桌对面的坐位上，瓜生和两个低年级学生滔滔不绝地在说什么。

&ldo;钟盘上有个很怪的罗马数字。这是因为什么呢？&rdo;

&ldo;是指&lso;iiii&rso;字吧？&rdo;渡边说。

旁边的小梢不知其故，问道：&ldo;四又怎么啦，有什么怪的？&rdo;&ldo;那是个错字！&rdo;渡边说着，指了指桌面下的钟盘说，&ldo;瞧，这也一样，平常的罗马数字是不这样写的！&rdo;

&ldo;噢，真的。&rdo;江南听到他们议论，也注意观看玻璃板下的钟盘。四点钟的为止上标着&ldo;iiii&rdo;。罗马字的四，一般写&ldo;iv&rdo;。这一点，他先前就已发现，但没当作问题提出来。因为他很自然地认为钟盘上为读起来方便才写成&ldo;iiii&rdo;的。渡边也是这种看法，他用手捏着自己那肿车牟本保问说：&ldo;不是这么回事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