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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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是这样。&rdo;

&ldo;是的。你来就真的只为看这个宅子本身？&rdo;伊佐夫问道。他向上翻着眼睛，试探性地盯着我。

我下意识将素描本子抱在胸前，回答道：&ldo;是的。&rdo;

&ldo;玄儿什么都没冲你说？今天偏偏就是9月24日。&rdo;

&ldo;因为今天是&lso;达丽娅之日&rso;，所以……&rdo;

&ldo;哎呀，你不是知道吗？&rdo;

伊佐夫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深呼吸一口，用手背擦擦嘴巴。虽然他属于喝酒不上脸的那种人，但他的醉意比刚才明显。

&ldo;说来说去，中也先生，你也是被浦登家族的秘密所吸引而来到这里的。原来如此。&rdo;

&ldo;不，那……我只是……&rdo;

我矢口否认，但伊佐夫根本就不听，打断了我的话。

&ldo;就是那么回事。这个宅子真的有意思。有意思，但那玩意可让人不舒服。有意思但不舒服。这是我的真心话。住在这里的人都被那玩意蛊惑了……玄儿也同样。我家老爷子也一样。都拼命想得到&lso;肉&rso;。但这次他和那个女人似乎有不良企图，我无论如何……&rdo;他说话的语调越来越怪，喋喋不休。

我根本无法插话，只能一边听着，一边在脑海里复习听说过的人名‐‐&ldo;我家老爷子&rdo;恐怕就是前天出门的首藤利吉，而&ldo;那个女人&rdo;恐怕就是他的后妻茅子。但&ldo;肉&rdo;是什么东西？&ldo;那玩意&rdo;是什么？&ldo;不良企图&rdo;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弄不清楚。

&ldo;别看我这个德行，其实我是非常具有现代科学主义精神的人。你，懂吗？虽然我可以对宗教现象表示理解，但自己却是个不相信任何宗教的无神论者、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神，当然也就不会存在恶魔和魔女。什么神灵、恶魔、魔女，统统都没有。只有相信这些玩意的人们。这个宅子里的人就是这样。作为第三者来观察，倒是很有意思。&rdo;

喋喋不休的伊佐夫又加满了酒，灌到肚子里。我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ldo;中也先生，你相信吗？&rdo;他问得不着边际，我给弄糊涂了。

&ldo;你是说我相信神灵吗？&rdo;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觉得焦躁，&ldo;我家里人信奉净土真宗，我小时候也去过基督教堂。&rdo;

&ldo;哦，是吗？我已经死去的妈妈也信奉净土真宗……哎呀，不说这个了。&rdo;

&ldo;我有一个弟弟。&rdo;

&ldo;是吗？你是老大？我是独子，你弟弟是怎样的一个人？&rdo;

&ldo;他也有点怪。从小就喜欢看《枕草子》、《源氏物语》之类的古典文学。我可不知道这些作品有什么好的。&rdo;

&ldo;是吗？你弟弟是个古典爱好者？好了，不说这个了……中也先生，我好像误解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