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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冰川回来了:&ldo;我把他扶上床了。&rdo;他向我汇报着,&ldo;我想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rdo;
森林里动物们嘈杂的叫声传了进来。风间皱起眉头,愤恨地看着窗外。
&ldo;这叫声真难听,烦死人了。&rdo;
&ldo;这也没办法。&rdo;冰川夸张地耸耸肩,&ldo;那帮动物的大脑里没有脑梁,不可能体会我们现在的心情。&rdo;他本来想讲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但是风间和麻生似乎没有明白意思,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起来。
我站起来,说给他们倒杯咖啡,但风间却说要威士忌。麻生也说喝酒比喝咖啡过瘾。虽然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如果喝多了,像刚才木之内那样发疯,可就不好收场了。
&ldo;只能喝一点!&rdo;我又叮咛一次,走出房间。
当我来到厨房后,才发现放在与储藏室相邻的墙壁边的大冰箱坏掉了。
也不知道何时、如何坏掉的。至少昨天晚上,我为他们准备喝威士忌要加的冰块时,那个冰箱还是正常工作的。
打开一看,昨天晚上冰箱冷冻室上冰霜都融化了,制冰器里面都是水。没办法,我把仅存的冰块捞出来,放在便携式冰箱中,和酒杯、酒瓶、水罐一起,放进托盘中。
等我回到饭厅,发现他们三个人已经移到沙龙室的沙发上了,正在说着什么。我把咖啡和酒给他们端过去后,坐到饭厅的桌子前,听他们讲话。
&ldo;什么样的幻觉?这,我哪能记得住。&rdo;风间一边拿起便携式冰箱,将冰块直接倒入自己的酒杯里,一边嘟哝着。是冰川提出的问题,&ldo;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尸体也被处理了。谁干的,都一样。&rdo;
冰川平静地摇摇头:&ldo;她是不是很像丽子?&rdo;
&ldo;丽子?‐‐哎,有点。&rdo;
&ldo;因此,我在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她当做丽子了?&rdo;
&ldo;哎?&rdo;
&ldo;你每次喝醉了,不都会大喊大叫的吗?说什么&lso;丽子,你去死吧&rso;。当你处在幻觉状态的时候,把想法付之行动了。&rdo;
&ldo;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把雷纳杀了?&rdo;
&ldo;我并没有下结论,只是在分析各个人的动机而已。&rdo;
&ldo;当时大家都忙着和她干,有什么动机不动机的;而且,也是雷纳自己要求我们卡她的脖子的。&rdo;风间满脸涨得通红,与表哥争辩着。而冰川的语调始终很冷静。
&ldo;你说的也是事实,但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潜在地怀有恨意,也不会下手那么重,直至把她掐死。&rdo;
&ldo;如果你这么说,那恐怕就不止我一个人了。&rdo;风间瘦削的脸颊抽搐着,笑起来,&ldo;当年,木之内和谦二郎不是也被丽子呼来唤去,随意摆布吗?隼人,就说你吧,不也和她睡过一两次吗?&rdo;
&ldo;但我并没有憎恨她。&rdo;
&ldo;这谁知道。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最可疑。平时总是压抑自己,一旦吸了毒品,就会变得很可怕。&rdo;风间尖酸刻薄地讲完后,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下肚。然后又冲着始终一声不吭地听他们讲话的麻生嚷起来,&ldo;要说可疑,谦二郎你更可疑。&rdo;
&ldo;为,为什么?&rdo;麻生吓得哆嗦一下,不敢正视风间的目光,&ldo;我……&rdo;
&ldo;现在,我帮你说出来,怎么样?隼人,你也了解他。&rdo;风间看看便携式冰箱里面,咂咂舌头。冰块已经没有了。他把便携式冰箱拿起来,反过来,朝着杯子摇摇,同时,狠狠地瞪着麻生,&ldo;你有很强的恋母情结。&rdo;
&ldo;谁,谁这么说的……&rdo;
&ldo;是丽子说的。她说你在床上喊她妈妈,她都笑死了。&rdo;
虽然我坐在这里,看不见,但能想像出麻生肯定是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
&ldo;但是,不久前,你妈妈在医院病死了。对吧?听说她神经失常,在精神病医院呆了很长时间。其实自暴自弃的不是雷纳,而是你。前天晚上,你不是一直叫唤&lso;我想死,我想死&rso;吗?&rdo;
麻生垂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ldo;原来如此。&rdo;我在心里想着。昨天冰川曾说麻生的家里出了许多事情。他指的就是这些事情吧?
&ldo;是这样吧?谦二郎!&rdo;风间不依不饶地说着,&ldo;你是一个精神病妈妈的儿子,所以你也可能精神失常,去杀人的……&rdo;
&ldo;够了,裕己!&rdo;冰川看不下去了,责备起表弟来,&ldo;你不能说得那么过分。&rdo;
&ldo;怎么?现在冒充好人了?这本来就是你挑起来的。哼!&rdo;风间大模大样地嗤笑起来。随后他像突然想起什么,&ldo;隼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有个办法。&rdo;
&ldo;什么办法?&rdo;冰川怀疑地皱皱眉头,&ldo;怎么回事?&rdo;
&ldo;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是吧?谦二郎。那东西放哪了?&rdo;
&ldo;到底是什么……&rdo;
&ldo;摄像机,摄像机呀。&rdo;
&ldo;昨天晚上,当你吃完摇头丸,云里雾中的时候,谦二郎用摄像机把你的光辉形象拍了下来。&rdo;
&ldo;是真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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