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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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岛田，我‐‐&rdo;我没有时间犹豫，直率地跟他说了从心里溢出来的话，&ldo;我没有打算那么做，没有打算那么做。万万没有想到那会酿成那么大的事故……&rdo;

&ldo;你怎么啦，飞龙君？&rdo;

&ldo;那天‐‐那天母亲要领我去看杂技。很早以前就这样约定了。父亲说没有必要特意领我去看那玩意儿，所以只是两人‐‐那天我们偷偷地约好瞒着父亲只是两个人去。父亲制作的雕刻品第一次在什么比赛会上中选了，必须去出席他的颁奖仪式，所以她……

&ldo;&lso;改日去吧。&rso;她慈祥地对着抽抽搭搭地哭着的我说道，&lso;下次一定带你去，所以今天原谅我，好吗，想想？&rso;&ldo;可是，我想去看的杂技公演那天是最后一天。我从两个月以前就盼望着能和我非常喜欢的母亲两个人去看那公演。

&ldo;&lso;这可是爸爸重要的日子呀，听到吗？懂了吧。想想也一块儿去吧。爸爸在会场里等着我们……&rso;

&ldo;根本不想去看那种东西。我还小，理解不了那颁奖仪式什么的对父亲和母亲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再说我害怕和讨厌总是神色可怕地躲在画室里，我一进去就像鬼一样训斥我的父亲。

&ldo;结果，母亲把我留在家里看家，自己从家里出去了。我被独自撇下了。

&ldo;所以……&rdo;

岛田默默地在听我说话，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继续说道：&ldo;所以我想：只要列车停了就行。那样的话，母亲就不能去父亲那儿了；不能去的话，就回到我这儿，带我去看杂技。母亲乘的列车通过当时的我家的后面‐‐孩子只需几分钟就能走到的地方‐‐朝城市方向开去。我在母亲出门后过了一会儿，就拼命地朝铁轨奔去。

&ldo;&lso;只要列车停了……&rso;我只是这样想。列车一停，就……

&ldo;于是我就在铁轨上放了一块石块。不知什么时候，曾经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有个坏孩子在铁轨上放石子玩，那样的话，列车就会停下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会酿成那样的。离开车站加速开来的列车。铁轨在那里有个大拐弯也许也是造成灾祸的原因。

&ldo;在从铁轨区域逃出来，我从远离铁轨的地方注视着在我前面到达放置石块地方的列车。在轰然地发出可怕声响的同时，列车从铁轨上脱落了下来，弯弯扭扭地横倒在地面上。被一簇簇随秋风飘动的石蒜包围着，不久便一动不动的那样子，犹如‐‐对，看上去就像是巨大的蛇的尸体。

&ldo;我喊叫着，呼喊着母亲的名字，但当然她没有回答我的声音……

&ldo;不应该成为那个样子的。没有打算那样做。我只是希望列车停下来，没想到就那么一块石块就颠翻了那么大的列车。

&ldo;……我想父亲恐怕知道这件事吧，也觉得也许是我边哭边从自己的嘴里说了那是自己干的。

&ldo;所以‐‐

&ldo;他没有能原谅我，至少那以后他非常憎恨我，虽说是这样，也不能跟别人说亲生儿子的罪过，所以就抛弃我独自来到这座城市……&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我一停顿下来，岛田立即说道，&ldo;这事件就是你的&lso;罪过&rso;喽，那放在正门口的石块这下也有意义了。&rdo;

&ldo;岛田……&rdo;

&ldo;这是一起太不吉利的事件，所以你就不知不觉把这记忆封在自己的心底里了。或许……嗯，或许飞龙君，你向你父亲坦白这件事的时候，你父亲有没有强烈地命令你什么？比如说，&lso;你干的事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rso;啦……&rdo;

&ldo;啊，这么说的话……他倒是露着一副凶相用压低的声音说：&lso;忘了它！没有发生那种事，一切都没有发生。听到了吗？想一。&rso;

&ldo;岛田，我……&rdo;

&ldo;喂喂，何必发出那样悲怆的声音嘛。&rdo;岛田与往日一样，用低沉的但热情的声音说道，&ldo;你一定很震惊吧，但注意，那已经是将近10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你没有任何责任能力，也没有想犯罪的意识，所以……&rdo;

&ldo;可是……&rdo;

&ldo;罪过也许是罪过，但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因此而被杀呀。&rdo;

&ldo;即使要害你性命的犯人是以28年前的放置石块事件为理由想杀害你，那才叫狂妄自大！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个人审判个人，这在我们的社会里是不能容许的，更何况那家伙甚至杀害了你的母亲‐‐沙和子姨母吧？岂能容许这种暴行！&rdo;他的话坚强而有力，&ldo;明白了吧，飞龙君？你可决不能因此而自暴自弃呀！&rdo;

&ldo;唉。&rdo;我仿佛稍稍得救了似的点了点头。

&ldo;好。那就抽支烟什么的镇静一下。&rdo;按他说的，我点燃了烟。

&ldo;唉，总而言之，问题之一明朗了，如果仅仅是这一点，对现在的状况也是有利的。&rdo;接着岛田又问我，&ldo;昨晚我说的木津川的事，你已经试验了吗？&rdo;

&ldo;是。&rdo;

我一报告那结果，岛田立即&ldo;嗯嗯&rdo;地哼着说道：&ldo;是吗？这就是说，首先一个人排除了。如果他真的是瞎子，那&lso;犯罪&rso;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于是剩下的&lso;嫌疑人&rso;不是辻井就是仓谷。